秦富贵抬手要打,举到半空又落下来,摸着秦松头说道:“你这孩子,自小就心善,哪懂清名之重要啊。这菲儿已经不是你媳妇了,你又何苦自贱!”
“孩儿身体是爹娘给的,所有花销也是爹娘的,孩儿除了清名是自己的,已经没有可以给菲儿的了。
如今了却了姻缘,孩儿也彻底与她没了关系,就让孩儿把仅有的送给他,自此再无相干,也全了孩儿对菲儿的一片真心。
此事乃孩儿擅自做主,连累爹娘,是孩儿不孝,请爹娘责罚。”
在场之人看着秦松无不落泪,都为他的痴心感动,家里出了一个如此赤诚和孝顺的孩子,哪个爹娘能不喜欢?
樊星辰在一旁也落下眼泪,走过来对着秦富贵抱拳:“秦员外,秦家养个好孩子啊。”
“唉~多谢先生不已我家孩儿愚钝,每每精心教导,老夫与内子谢过先生了。这孩子,一根筋,老夫也是玲珑之人,怎么生出个这个东西!”
“哈哈~”樊星辰笑道:“足见秦老哥家风纯正啊,听松儿说,秦老哥日行一善,邻里周边都有善举,让我等钦佩!”
“先生言重了,我秦家虽说殷实,却也是几代人扛过来的,或许是经历过苦日子,看不得别人受苦,不过是略尽绵力而已,当不得先生夸奖。”
秦松此时才对秦富贵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这老家伙不亏是集团董事长啊,每句话都跟教科书似的,让人意味深长!
孔颖达言道:“长孙安!”
“草民在!”
“本官问你,秦家家风纯正,与你长孙家也是几代人的交情,你为何就看不?你自己也是商贾之家,家境殷实,为何还要勾结县令诬陷好人?”
“回大人,草民当够了商贾,一心只想图个官身,怎奈草民无德,生下了一个闺女,再无所出,一身的积蓄都要付之东流……
既然除此,草民为何不能图个官身?我家菲儿学业精湛,家境殷实,待人处事滴水不漏,为何不能当个官家夫人?
今日之事,是草民趋炎附势,陷害了秦兄,要打要罚,草民绝无怨言,哪怕要了我长孙安的命也甘愿!”
孔颖达点点头:“你这勾结官员,图谋他人的罪名是躲不掉了,进入大理寺忏悔吧。崔浩前!”
“罪官见过大人!”
“你有何话可说?”
“罪官无话可说!”
“好~既然你们都无话可说,那本官来说,按照大唐律法,我国子监并无定罪之责,一切都由大理寺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