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小婵哭的:“孔大人,不是我家少爷要退婚的,我家少爷不是那种攀高枝的人啊。
是长孙家勾结蓝田县令,说我家老爷在蓝田粮铺的税银有问题,把我家老爷下了大狱,逼着我家少爷交出了退婚书。我家老爷被打的遍体鳞伤。现在还养伤呢。
昨天早,长孙家还去我家要挟,说让我家少爷三天之内在国子监张贴悔婚事宜,把错都揽到秦家身,不然就继续让我家老爷坐牢。
我家少爷与他争辩,可是长孙家不依不饶,我家少爷自小就喜欢菲儿姑娘,也不想坏了人家清白……”
听着小婵把事情原委学了一遍,孔颖达长长出了口气,刚想说什么,突然觉着眼前一黑,樊先生连忙扶住:“大人~”
孔颖达的手都气哆嗦了,指着小婵言道:“你说的可属实?”
“奴婢句句属实,有一句假话,天打雷劈!”
孔颖达气的胸口起伏:“马叫人给这姑娘包扎伤口,立刻安排他休息,这几天不得离开国子监!樊先生~”
“属下在!”
“拿着本官的令牌去大理寺!务必把事情给本院查的清清楚楚!要是真如这丫头所言,我看他这蓝田县令算是干到头了,本院不在意去陛下那里参他一本!”
樊星辰也知道此事非同小可,秦松要是被冤枉了,自己有责任替他洗清冤屈,不由问道:“那秦松那里……”
“不必管他,如此痴儿,让他尝尝被冤枉的滋味,省着以后继续做傻事……
告诉他,老老实实在家待着,三天后算学大比,国子监与外界算学高手一起教技,他是算学学子,务必到场考试~孰是孰非,老夫一起算账!”
“是~属下这就去。”
小婵说完,已经没了任何力气,孔颖达看见他一身的伤,不由叹口气,怕是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丫头,秦松这臭小子有福气啊。
孔颖达虽然重视阶级,但更注重人品,经过此事,对小婵更是高看一眼,连忙吩咐几个婆娘将小婵背到了一个单独的房间药,细心照顾。并且许诺他以后可以跟学子一眼,随意出入国子监。
这次的事情,让孔颖达很是诧异,起先知道秦松的作为恨不得打死他,如今知道错怪秦松,又是内疚又是羞愧……
枉费自己国子监堂堂祭酒,竟然不分青红皂白就定人罪名,国子监是非常重视人品的地方,秦松宁可背负骂名也要成全他们,此等君子之风确实难得啊。
一个丫鬟这么拼命的为少爷喊冤,孔颖达已经相信了七八分,现在就等着大理寺那边的消息了……
“臭小子,哪有拿名声成全别人的。该揍!”
几个时辰后,天都黑了,一个婆娘进来言道:“大人,那姑娘醒了,喊着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