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焦今天能够站在严华身后,还是眼前这个贺兰山阙运作的结果,要不然他还在漠北放羊呢。有时候真应了严华 “哪有永远的敌人,又哪有永远的朋友”那句话。
原先对严华态度大为恼火的贺兰山阙笑逐颜开,端起严华倒得芳香四溢的茶水喝了一大口,心情大好,笑道:“就这么定了,乌焦,你要是这事办得漂漂亮亮,我二叔那事就一笔勾销。”
严华如释重负,瞥了一眼站在身后面无表情的乌焦,重新立威?攀高枝?怎么看都有点同室操戈的感觉。严华感觉,不管两人最后结局如何,这事都将成为秦州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但是目前的局面她确实也没有办法,不能赶走了井无隅,然后又因为井无隅得罪了贺兰山阙,那样,恐怕她也会成为秦州的笑话。
最后,乌焦走出瀚海,背影怎么看都有当初在龙华小区嘱咐完井无隅离去时的意味——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返。
望着乌焦离去的背影,走出天乾馆的严华来不及感慨、也来不及猜想,就被随后走出来,脸上挂着邪魅笑容的贺兰山阙打断,叼着烟的贺兰山阙眼睛不老实的从上到下打量了严华几秒钟,尤其雍容华贵的精致脸庞以及一些凸出部位,眼神变得更加不堪,放肆笑道:“严姨,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尤其要是夜深人静需要排忧解难的时候,严姨千万别跟我客气。”贺兰山阙脸上挂着畸形的笑容,享受着严华因愤怒而展现出的别样的身姿神色。
严华再好的修养也经不起贺兰山阙如此无下限变态的挑逗,沉下脸道:“你在挑衅我?”依然没有撕破脸皮,因为她实在捉摸不透这个混蛋渣滓地心思,摸不清底牌绝不贸然出牌,这是严华在家族耳濡目染下养成的好习惯,也是禁锢她思维的坏习惯。
“没,怎么可能,爱戴严姨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挑衅严姨呢。”贺兰山阙叼着烟说道。
贺兰山阙靠近严华,嬉皮笑脸地接着说道:“要是严姨实在抹不开脸,我也可以迂回一点,收了温鱼容那个大美人或者施柏水,这样,怎么算咱们都是亲戚,有些事也就方便多了,你说是吧?严姨。”
严华恼羞成怒,道:“你敢?”但是却缺了几分底气,即便论单挑不输给井无隅的乌焦回来了,她也不像头脑、身手皆出色的井无隅在时那样气定神闲了,严华第一次心头冒出浓浓的后悔之意,脸上尽显黯然。
软硬不吃的严华显然耗尽了贺兰山阙的耐心,赤裸裸地说道:“严华,你要是能搬出整个严家和我玩,那我可能还真不敢,问题是你搬得动整个严家吗?所以,在我面前收起你那大家闺秀的风范,我告诉你,施德忠留下的这些孤儿寡母我照单全收!”
说完,贺兰山阙便嚣张地扬长而去。
严华苦笑,当真是引狼入室啊!要是井无隅在,或许还有斗一斗的可能,自己现在处处掣肘于人,娘家也不是什么事都愿意无条件帮助自己,自己种下的苦果难道要一股脑悉数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