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血过多的井无隅强打着心神站稳。
俞冬青感受到架在脖子上的刀子上传来的温热,有些慌乱地说道:“井无隅,别把事情闹大,这样对谁都不好。”
井无隅因为虚弱,刀子有些晃动,险些划破俞冬青的动脉,这更让他战战兢兢,颤抖着声音继续说道:“只要你今天放我一条生路,剩下的事情我来处理,保证让你满意。”
井无隅还是不说话,刀子又随着俞冬青的话语晃了几晃。
渐渐冷静下来的俞冬青察觉到了什么,眼珠子开始乱转。温鱼容也看出了端倪,井无隅这是失血过多体力不支了,她一脸焦急想上前帮忙,只是井无隅努力保持着清明,喝道:“别过来,上车去,锁好车门。”
随后又低语道:“我确实体力不支,但是你可以试试,是你快还是我的刀快,这把刀虽然小,但是可是为不少畜生放过血,你大可以一试。”
俞冬青虽然知道井无隅已是强弩之末,但是刀架在脖子上,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两人一时僵在了原地,就看谁能耗过谁了,到底是俞冬青能耗到井无隅晕倒还是井无隅在倒下前能等来杨三眼他们。
路被堵了,车子也开不出去,温鱼容坐在车子里隔着车窗看着那张鲜血模糊的脸,她想打电话求助,但是不知道应该打给谁,无助和惶恐填满她的心头。
就在这时,一道刺眼的灯光亮起,山坡头的小路上传来刺耳的刹车声。
俞冬青心存侥幸,他巴望着是贺兰山阙的人,待看清来人后,他心如死灰。
“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温鱼容可以不玩,施家的产业可以不染指,他想好好活下去,酒没喝够,豪车没开够,女人他也没玩够,还有太多事情他没做,他不想死。
俞冬青望向井无隅,乞求道:“井哥,井爷,你饶我一命,只要你今天放我一马,钱、女人都是你的,我就是你的一条狗,你让我咬谁我就咬谁。我发誓,如果反悔我不得好死。”
井无隅摇摇晃晃地看着已经被马永平控制住的俞冬青,嗤笑道:“要是发誓管用的话,那这世上就没有你这么多的恶人了,况且我也不喜欢养一头见着骨头就摇尾巴的狗,放心,你肯定会不得好死。”
杨三眼看着地上一滩烂泥般的俞冬青,撇撇嘴道:“没骨气的玩意儿!”随后又对着摇摇欲坠的井无隅颇有些幸灾乐祸地说道:“蛤蟆你威武啊,一怒为红颜,这战斗力爆表啊。”
井无隅怒道:“威武你大爷个腿!事情安排的怎么样了?”
杨三眼正色道:“山城那边已经安排好了,就等饺子下锅了,饺子皮就在山下,路太小,开不上来。”
吴钩月替井无隅包扎着伤口,井无隅瞥了眼跪在地上不明所以的俞冬青,冷笑着道:“砍了!”
俞冬青彻底呆滞了,他没想到这个犄角旮旯里出来的玩意儿这么狠,此时他也明白,杨三眼这个贼眉鼠眼的家伙压根不是什么临阵脱逃,而是去山城干什么去了,而且和自己有关,这从头到尾就是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局,只不过这只蝉和黄雀是一伙,而且最憋屈的是自己这只螳螂太自大,他有太多的资源和手段没有用结果就阴沟里翻了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