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444章 归来还是你(终章)(9K大章)(1 / 2)我在年代文里养妹的日常首页

(本书最后一次夜袭哦。)

九月已经过了一半,此时京城的夏天已经快走到了尽头。

海淀区某间大两进的院子里,一棵枝叶茂密的大枫树下头。

面如美玉的女子正在摆弄别人送上门来贩卖的老物件。

秋老虎已经初显威力,这位有着倾国容颜的女子实在是耐不得外头的热,只能加价请人将物件亲自送上门来。

倒也不是她性来娇贵,只看她那六七个月大的肚子便知道这是一位即将为人母亲的美丽女子。

孟轻尘满意的放下手里的琉璃瓶,总算被她找到了一件靠谱的真物件。

因着她爱插着花花草草的,所以她老公从市面上高价收了七八件琉璃瓶,但最好的一个也是民国时高仿的。

最后还是得靠她自己出手。

一堆老物件在她左手边,她靠椅右边是一个条案,上头全是各种瓜果和零食。

不比刚开始怀的时候吃什么吐什么,如今的她胃口好得出奇。

靠椅正前方是她最喜欢的画架和画板。

因为孕期不能碰油彩,所以她画的是黑白素描。

旁人看着只能认出是一个人体模特的大概样子,行家来了才知道这是时装的设计图。

孟轻尘研究生读完就和张清明回了京城,她给自己的找的工作是服装设计师。

当然她还在张清明的产业里兼职了不少虚头巴脑的职位。

服装设计师是她正儿八经的工作,公司是她和二妹妹夏至一起开的。

她们两个按照张清明给的规划,一口气开了一个时装厂、七八家时装店、一个时尚摄影店和一个挂靠在妇联的杂志社。

她最近在思考时装杂志《轻夏》最新推出的潮流,如今画板上已经有了好几套衣服的影子。

张清明不在家,临时飞去了深圳。

那里有一家小公司刚刚开业,孟轻尘也不知道为什么张清明会感兴趣抛下自己赶过去祝贺,估计还想入股。

客厅的电话这时响起来,保姆不一会儿走出来。

“太太,是机场转来的电话,说是找夏至小姐的。”

孟轻尘正在吃葡萄,闻言一乐。

她笑颜如花的咬了咬手指甲,随手又含了一颗大葡萄。

“你去告诉电话那边的人,就说......,”她已经有些婴儿肥的脸上露出好玩的表情,“夏至穿着婚纱去了教堂那边.....。”

保姆笑着应了,虽然太太是在开玩笑,但也没说谎。

二小姐今天可不就是穿着好漂亮的婚纱去了教堂么。

机场。

拎着大皮箱准备登机的钱文俊愣逼的看着手里的话筒。

这才几天没联系,这个女人已经和谁发展到要结婚了?!!

“飞往北美洛杉矶的航班已经开始检票,请乘坐本次航班的旅客到检票口检票登机......。”

钱文俊皱眉看向了机场的巨大时钟。

怎么办?

飞机要起飞了......。

西城区的一所老教堂,不久前才被翻新。

头戴花环、身穿修身拖地乳白色婚纱的美丽女郎正闭着眼睛跪倒在台阶之下。

而跪倒在她身边的,还有一位西装革履的年轻小伙。

福音歌在教堂穹顶里回荡,神父慈祥的摸向了新娘的头顶。

“神赐福于你们......,你愿意嫁给......。”

“砰~!!!”

教堂门被人猛然推开,所有人都被这鲁莽的动作吓了一跳。

一个男人拎着大箱子冲了进来。

“她不愿意~!!!”

所有人都愣了,包括神父和新郎、导演、摄影师、灯光师和一众群演们,只有扮作新娘的张夏至在看到来人后无语的捂住了自己的额头。

一头是汗的钱文俊,在看到教堂里的灯光和摄影机也知道自己搞了个大乌龙,他讪笑了几下,拎着行李箱扭头就跑。

怒气值爆满张夏至拎着婚纱裙子,蹬着高跟鞋就追了上去。

你凭什么替我说“不愿意”?

教堂外的花坛边。

被高跟鞋崴了一下脚脖子的张夏至被一身汗的钱文俊小心的扶着坐下。

张夏至没好气的看着这个家伙的行李箱。

“看你箱子上的标签,你要去赶飞机?”

她倒是自己略过了刚才钱文俊冲进来喊“她不愿意”的事。

钱文俊有些狼狈的笑了起来。

“只能改下一班了,我是在登机前一刻得知你穿着婚纱来了这里。”

张夏至饶有兴致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你怕我嫁人?嗯?”

钱文俊笑了笑,刚才那一路的奔跑,让他明白了很多东西。

他决定和眼前这个女人做一个约定。

“张夏至,你知道我这次回北美是去干什么吗?”

张夏至微笑着看着他。

“因为被某个漂亮的女人在商业上一连胜了好几次,所以你打算回去重新投一次胎?”

钱文俊差点被张夏至气跑题。

他忽然伸手抓住了张夏至的两只胳膊,把张夏至吓了一跳。

“姓钱的,我告诉你别乱来,我最近可学过气功!”

抓住张夏至两只胳膊的钱文俊把脸凑近了很多。

“我要回北美进行一次史无前例的赌博,如果我能赢的话......。”

钱文俊舔了舔嘴角,显得有些紧张。

“如果我能赢的话......我将有资本去做一件事。”

张夏至皱眉看着自己被人抓住的胳膊,好悬没发作。

“关我什么事?”

“当然关你的事,届时我将有资格......去见你大哥......。”

张夏至闻言羞恼起来,挣开这个家伙的大手。

“你是不是傻了?”

“我们两家怎么可能?当初你大姐对我大哥不是也有心思么,好像还是你帮着劝退的吧。”

钱文俊显然已经下定了决心。

“只要我这次赢了,我会把钱家的一切都搬到国内来,彻底放弃北美......。”

张夏至吃惊的看着这个男人。

“你爸爸不会同意的吧?”

“不,他已经同意了,不过他也和你现在的表情一样,认为你不会答应我的约定。”

“呵呵,我为什么要平白无故的答应你莫名其妙的约定?”

“再说,万一你输了呢?”

钱文俊洒脱的耸耸肩。

“那时的我将一文不名,那我们只好从此山水不相逢,大家各自安好,一别两宽。”

漂亮的婚纱女郎眨眨眼,竟然没有第一时间回绝这个家伙。

八百个心眼子的张家老二,竟然有了一丝感动。

......

看着笔直闯进自己书房的张夏至,刚刚回到家里的张清明一边忙收东西一边不客气的训斥她。

“多大的人了,怎么不知道敲门?”

张夏至没去管大哥刚才藏了什么东西,她盯着大哥良久才不好意思的问。

“哥,最近北美是不是有什么可以大赌特赌的行情?”

张清明惊讶的看着自己老二。

他最近就在忙着把在港岛和岛国的资本套现或者抵押,将大量的资金悄然转向了北美。

“你这丫头听谁说的?”

张夏至见了大哥惊讶的表情,心里顿时一喜。

还真有!!!

张夏至神秘的笑了笑:“我自己猜的......。”

等张夏至风风火火的离开,张清明摇了摇头,从桌子下方拿出了自己刚才藏的书信继续读起来。

这是张白露一年多以来的第三封信。

转交的部门不可考,他曾经打听过但什么也没打听到,因为如今白露的密级不比自己低!

“......我对自己的深入研究获得了更大的进展.....,大哥,等我回来。”

张清明拿起随信寄来的一张照片。

照片上的白露似乎比一年前瘦了点,背景是一间简单的办公室,但笑容却比之前要灿烂得多。

虽然隔着一张照片,但张清明依然能看到自己妹妹眼里那充满了希冀的光。

“莫不是研究傻了?”

还是很担心啊......。

礼貌的敲门声在这时响起。

“进来。”

张清明收起白露的来信和照片,看到幺妹走了进来。

“实习回来了?”

张小雪点点头,静静的看着自己大哥。

张小雪在两年间已经修完了港岛中文大学的学位,刚刚从明珠电视台实习归来。

看着与两年前性格迥异的幺妹,张清明心疼之余还是忍不住又问了她一次。

“电视台总监或者院线经理,再不济港岛《东方财经》的编辑或者主编都随你去选,要不银行或者陈太的音乐公司......。”

张小雪轻轻的摇了摇头。

“大哥......。”

十九岁的少女已经算是成年,如今有着自己的想法和未来,让张清明感慨之余也不禁有点伤感。

“既然你自己已经想好了,那.....就去吧。”

张小雪没有雀跃,而是上前抱住了自己大哥。

“大哥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

张小雪回到自己的房间,将最新获得的一座钢琴大奖奖杯放在了奖杯架的一角。

特制的架子上放着二十多座各种奖杯。

各种国内国际的钢琴大赛、歌唱大赛、白金唱片纪念,甚至还有一座奥斯卡最佳原唱歌曲的小金人和一座格莱美。

她环顾着自己这两年来的成就,毫不犹豫的转身换下了漂亮的黄色连衣裙。

......

三个月后。

雪域高原,223团驻地。

背着大行囊、一身戎装短发的女兵在大声喊着。

“报告班长,新兵张小雪请求归队!”

女兵班长眼眶有些发红。

“欢迎归队!”

女兵班长钱凌云和张小雪猛的抱在了一起。

......

“北美的实业水平已经和金融股市脱离,股市震荡理所应当!”

头发如同草鸡一般的钱文俊,眼睛里全是血丝,不甘心的看着眼前的屏幕喃喃自语。

此刻偌大的交易室里,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为什么?为什么?!”

钱文俊颓然躺倒在座椅上,浑身失去了力气。

他坚信自己的判断没有错。

北美政府刚刚公布的巨大贸易逆差数字,推动市场利率快速增加;

北美政府又在几天前宣布取消公司并购税收优惠,这导致很多期待被收购的公司股票陆续下跌;

北美财长甚至主动放风说美刀或许或主动贬值......。

钱文俊都猜到了,而且他都猜对了!

可美指依然稳固,一周过去,就连一点小小的下跌浮动都没有给他。

他赌输了......。

钱家几乎所有的财产都被他抵押进了这场赌博中。

钱文俊算过自己的胜率,结果却是这样的收场。

——钱家破产了。

就在1987年10月16日星期五的上午,他破产了。

破产后的钱文俊只觉得浑身疲惫,宛如做了一场不太现实的梦。

也许在这个周末,他可以先写一份不错的简历。

呵呵,至于京城的那个姑娘.....,看来真是有缘无分了。

交易室的大门被人推开。

钱文俊随意对门口的人挥挥手。

“外卖放在门口,小费和钱都在门口的盒子里。”

可很快颓废的男人就发现不对劲。

高跟鞋的声音一直蔓延到了自己的身后。

钱文俊回头,正好看到了一双再熟悉不过的眼睛。

他死劲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见鬼,张夏至,你怎么来、来北美了?”

手里提着一个保温桶的张夏至鄙视的盯着他。

“我是跟着我大哥一起过来的,可不是为了专门来看你是怎么破产的!”

钱文俊不好意思的摸摸头。

“我不会那样想,不过你知道了也好,我们的约定已经作废了。”

张夏至把保温桶往钱文俊身前推了推,然后好好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

“你的人都跑了?”

钱文俊笑着打开保温桶,发现是一份热气腾腾的馄饨。

“不,我叫他们下午过来结算工资,我只是想一个人静静。”

“嗯,馄饨是你包的?嗯(吸溜)味道不错。”

张夏至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掏出了一张支票往钱文俊的面前推了推。

“嗯?你在可怜我?”

“想屁吃呢,我是说我要买下你的公司!”

吞了几个热乎乎的馄饨,钱文俊似乎又活了过来,他拿起支票一看上头的额度,立即明白了什么。

“找你大哥借的?”

“你别管,就问你卖不卖吧?”

“卖,当然卖!不过,我的公司现在一文不值,支票就不用了。”

钱文俊刚准备把支票还给张夏至,却听到对方毫不客气的对自己下令。

“那既然是我的公司了,你马上去兑现这张支票,然后全部给我做空道琼斯!”

“夏至,”钱文俊苦笑起来,“你知道我怎么破产的么?”

张夏至点头:“当然知道,你压了一个多星期的股指空头,结果道琼斯非但不降,反而涨了不少。”

“那你还压?”

张夏至鄙视的目光让钱文俊吞咽馄饨的动作都有些迟疑。

难道张夏至还能比我更懂股市?

“我是老板,你是员工,所以听我的,趁着还有半个交易日,全力做空美指,你能借到多少杠杆就借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