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德狼狈而归,杨广见状,忍住怒气道:“怎么回事?”
韩德哭丧着脸,尽言前事,但也免不了添油加醋。
杨广俊美的脸上青一块白一块,他实在无法相信,韩德勇猛,据说乃是西凉上将,没想到却被一个半大孩子一个照面就打的狼狈而走。
杨广旁边一个面皮白瘦,脸颊深凹的人进言道:“将军,您看接下来的意思是?”
此人便是侯君集,自降杨玄感后,杨玄感重士族,轻降将,并没有重用他,而杨广却不一样,行事果断狠辣,不像杨玄感一样天天把弘农杨氏挂在嘴边,对侯君集这样有勇有谋的降将,自是重用。
杨广从马鞍上取下紫金槊,冷哼道:“想走?我倒要看看他们有什么本事!”
杨广一声令下,蛰伏在旁的两百劲骑齐齐上马,往渭水渡口追来。
裴茂以为他们只是普通蟊贼,杀退他们后,却是慢悠悠的收拾细软,杜预知道来者并非山贼而已,但话又不得明说。
找来韩世忠等人道:“良臣将军,那伙贼寇怕是没那么简单,皆是暗藏甲胄在身。。。”
韩世忠从伍多年,怎会不知,当即便道:“杨素这是疯了吗?花荣贤弟裴公就交由你保护,我和元庆带人去周边巡卫。”
话音刚落,只见不远处,奔腾声四起,激起滚滚黄烟,杨广带兵杀到。
韩世忠眼看这边只有数十个军士,对面有两百劲骑,不由得眉头一皱。
杜预面沉如水,道:“此番免不了一场恶战。。。”
杨广倒提紫金槊,喝道:“何人是使银锤者!”
裴元庆正想冲出去,韩世忠拦住,与杜预点点头,韩世忠出马道:“我等乃护送裴公的闻喜家将,允你些财物,可否放裴公一条生路。”
杨广驱马向前,盯着韩世忠道:“军容肃整,你们是并州丁常的人吧?”
韩世忠冷笑一声,挥枪道:“你们不也是长安的兵马吗?”
杨广见道出自己身份,哈哈大笑,然后露出一副阴鸷面相道:“是又如何?你们今日都得死在这里!”
话音未落,裴元庆持锤杀出,杨广左右二骑杀出,好一个裴元庆,一人挡住二人,裴元庆一锤似有千斤气力,一锤便打翻一骑。
另一人正想去救,裴元庆纵身一跃,一锤正打中那骑脸上,那人直接倒飞,出去,整个脸都凹进去了。
侯君集提枪杀出,裴元庆挥锤迎战,侯君集知道裴元庆力大,招式千奇百出,直袭裴元庆要害。
裴元庆使出浑身力气,对着侯君集就是一锤,侯君集躲闪不及,只得把铁枪一架,裴元庆当的又是一锤。
纵使侯君集用尽着平生的气力,哪里招架得住?双膝一夹,回马就走。裴元庆哪会放过,疾跑追了上来。
侯君集早就料到,回身就是一枪,裴元庆早有防备,银锤当的一架,荡开铁枪,再一锤打来,把这杆铁枪打得弯弯如泥鳅一样,连侯君集的双手多震开了虎口,流出血来,侯君集那还敢再战,拍马回阵。
杨广大怒,拍马身前,紫金槊一举,照裴元庆顶门盖过来。裴元庆把锤往上一擎,当的一声响,又把紫金槊打断了一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