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去过封印空间所以不清楚。”

“里面的混沌生物都有很高的智慧，心性不定的人很容易被蛊惑。”

随后叹道:“大能们远远低估了这场劫难的可怕，不然不可能诞生出这种想法。”

“心念妄动，杀机四起，因果纠缠不休啊！”

两人遮掩身形，一同离开世俗界，一路上看到了不少的惨状。

一个修士居然会为了一些黄白之物对着孩童下杀手。

这些都是在天地清明的时候不可能出现的事情。

幽渊忽然开口道:“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无魔疑惑的望过来。

这场劫难不是大家一起推动的吗？

而且人心如此混乱，难道不是你的功劳？

幽渊解释道:“表面上来看这一切都是我们同意的，可实际上现在发生的已经远远脱离了我们一开始的计划。”

幽渊扭头看向无魔，郑重地问道:“你还记得我们一开始的计划吗？”

无魔点头。

幽渊继续道:“我们一开始的目标只是给数量众多、缺乏气运的师兄师姐们一个光明正大掠夺彼此气运的机会。”

“顶多再加上那些寿元将尽但又不肯去轮回的大能。”

“可是如今呢？”

幽渊问道。

幽渊用手指着四周的惨状质问道:“这还是我们的一开始的计划吗？”

“凡人，修士，大能。”

“世俗界，修行界。”

“哪一方得到了好处？”

无魔默然。

随后叹息道:“幽渊你说的对，没有人得到好处，可是天地需要，天道需要。”

幽渊沉默良久。

是啊。

需要这场劫难的从来都不是人，不是生灵。

而是苍云大陆，这方养育他们的天地。

它需要晋升，所以需要大量的本源，需要取回它赐予众生的本源。

无魔又叹:“幽渊兄，你也入劫了。”

“心魔劫。”

“怎么可能？”

幽渊不信。

他可是心魔门的人，与自身的心魔合为一体的人。

怎么还会有心魔劫？！

无魔道:“不止是你，我也入劫了，十三公主入劫了，白霜道友也入劫了。”

“顾兄更是劫气缠身而不自知。”

无魔知道幽渊不信，但还是说道:“我们真的有资格承载天命吗？”

“我们究竟有为了完成天命而付出什么吗？”

无魔遥遥望向世俗，望向世俗中的众多生灵。

凡人或是修士。

“幽渊兄，我们所做的一切虽然辛苦，可是都太微不足道了。”

“我们这些人都没有经历什么值得记住困境。”

“仿佛一切都那么自然而然的发生了，有我们没我们都一样。”

无魔的语气有些低沉。

转头问道:“你应该也遇见过白霜道友吧。”

“我们清除的无数残魂中有不少都来自于泽云大陆的众多大能。”

“可是白霜道友是如何表现的，你还记得吗？”

干脆利落。

幽渊心中顿时一寒。

因为他之前根本没有认真考虑过到究竟发生了什么。

即便曾经遇到白霜，他也没有什么顾忌。

这太不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