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他，应该会很幸福。

殷离拳头捏紧，他真的不想看见这样的结局。

“殷离，倘若你是我，当是如何？”

柳慕凡叹息一声，“也会和我一般不是吗？既然你我都是一样的想法，为何还要阻拦，难道你不想让月月快乐活着吗？”

他死了，月月对他的恨也会随着他的死而消散吧。

殷离攥紧拳头，又放开，最后朝着柳慕凡深深鞠躬，“一路走好！”

柳慕凡笑了，抬头仰望着上空，就这么看着直至他消散，此生，知足了。

“柳慕凡！”

我内心一阵恐慌，俯身望去地宫，怎么全是火焰，我纵身一跃，凤凰之身落地化成人，看着站在火焰中央的柳慕凡，他的身体怎么在消散。

“柳慕凡！”

我冲上前，却被一道无形的隔阂给挡开。

“月月，对不起。”

柳慕凡没想到他在临死前还能看见我，他能说的就只有这么一句了，他也想大声告白，他很爱，但他不能，他不可以自私。

“殷离，他这是怎么了？”

我转身瞪着殷离，周身的凤凰之火令殷离不敢上前。

“小月月，他元神要消散了……”

“我问你怎么救他。”

我怒声吼道，眼神如冰，“别告诉我你没有办法，千万年他用记忆保护我元神轮回，如今办法是否依旧可用？”

殷离震惊，声音都结巴了起来：“你……你都知道了。”

“回答我！”

殷离连忙点头，“可以，但是你会因此彻底的失去凤凰之身，沦为凡人之躯，这一世过后，便再无来世。”

“够了。”

我看着柳慕凡，“千年万年又怎样，不如一世相守，你开始吧。”

“月月，你……”

柳慕凡慌了，为了他，不值得。

“你什么都别说了，我都知道了，你为了我抹去了所有和我的情感记忆，承诺沉睡千万年，我怎能让你失望，这一世虽然很短，但我想和你携手度过。”

有没有来生，真的不重要了。

“殷离，你还愣着做什么。”

殷离回过神，连忙施法，我只觉得眉心一阵刺痛，好似有什么从我身体流失，我受不住的疼痛，身体软了下去。

“殷离，把我和月月的命运线捆绑在一起吧，我们能活多久就活多久。”

柳慕凡走出来，轻轻的将我抱在怀中，眼睛深情凝望，“月月在我在，她若不在了，这世间我一刻都不留恋了。”

殷离应声，再次施法将柳慕凡和我的命运线捆在一起。

“你们这对苦命鸳鸯，我真是……”

殷离咬破手指，神情严肃：“以吾血生契，许诺吾愿达成。”

魔尊看着眼前的这一切，羡慕嫉妒恨，他怎么就没有这样一个为他生，为他死的朋友。

“殷离，你对自己可真狠，为了他们，不惜赌上自己的命，值得吗？”

殷离冷眼扫过魔尊，“关你屁事，本座想怎样那是本座的事，你就在这里好好地享受被凤凰之火彻底焚烧殆尽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