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姜央倏然回头，恰好看到顾御城淡定从容地当众注射疫苗过了半个小时后又和其他一百个志愿者一起注射了丧尸病毒……

刹时，姜央感觉到心脏犹如被一把薄而锋利的刀片划过一样痛了一下，骤然起身，“他疯了！”

她失态的样子，引来白沐泽用一种了然又深邃的目光注视着她，姜央也意识到自己失态了，急忙尴尬地一笑，“他向来如此，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接着又道：“或许我不用离婚了，丧偶不是更痛快吗？”

白沐泽有点愣神，半晌后幽幽道：“说的也是。”

接下来的几天，姜央几乎不眠不休地盯着电视，七天后，顾御城一脸轻松地宣布疫苗通过了第一次检验，明日他们将再次注射丧尸病毒，如果七天后依然安然无恙，则表明疫苗彻底成功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顾御城的话顿时冲上热搜，原先那些漠不关心的老百姓纷纷停止了抱怨和争抢物资，把注意力集中到视频上。

半个月后，顾御城和另外一百名志愿者依然安然无恙。

当政府宣布顾氏集团的疫苗成为联合国定点疫苗生产厂家的时候，全世界沸腾了。

顾氏集团的股票也在瞬间冲顶，远远超过了上次下跌前的价位，几乎全世界所有的国家都在争相订购疫苗，顾氏顿时赚得盆满钵满。

白沐泽满脸倦容地站起来，这些日子，他一直住在姜央这里，饿了和她一起趴在茶几上吃泡面，累了靠在沙发上眯一觉，眼睛始终不离直播视频。

如今尘埃落定，大局已定，他突然觉得心力交瘁，再也没有心情继续留在这里。

他抓起茶几上的车钥匙道：“我该回去，你也抓紧时间好好休息一下吧。”

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姜央注视着他的背影，知道他在极力压制自己恶劣的心情，也难怪，自己失败了而情敌却大获全胜，搁谁心里也很别扭。

……

白沐泽从姜央那里出来后，一把扯掉了领带，一路飙车赶回自己的住处。

进房后，冲到酒柜前抓起一瓶红酒，面色铁青地喝了一杯又一杯。

“为什么？我出身白泽族，没有人比我更懂药材，我的药方明明是上古留下来的，为什么不行？他顾御城凭什么能成功？为什么我总是被他压一头？我到底哪里不如他？”

说完，他又想去喝酒却发现酒杯里没酒了，索性竖起酒瓶直接喝，结果只有几滴酒滑落到他嘴里。

他晃了几下瓶子，用力一抡，“哗”远处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

“你别太得意，我要让你付出代价。”

他扶着桌子，眼眸猩红，目光狠毒。

手机响了，是远在法国的乔治看到全世界为顾氏集团喝彩的样子，气得面色铁青，拨通了他的电话。

“你不是说他不会成功吗？这下怎么解释？”

“我们不让他成功，他便不能成功。”白沐泽的声音在瞬间恢复了往日的温润。

“你什么意思？”

“如果顾御城和那些志愿者先后离奇死去，你说还会有国家买他们的疫苗吗？”

乔治沉默了片刻后道：“就算有点狠毒，却不得不承认，可以在短时间内钳制顾氏和姜央，等我们把欧曼搞到手，就算顾御城的疫苗是仙丹也无所谓了。”

“所以，这一次我们通力合作，成败在此一举。”

……

姜央连续熬了几天夜，两只眼睛肿成了核桃，疫苗宣布成功后，她长吁一口气，把粉团交给保姆，自己睡得天昏地暗。

直到被一阵嘈杂的声音吵起来。

她睡眼惺忪地从卧室里走出来，打着哈欠问保姆：“谁来了？”

保姆道：“不认识，她说是顾总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