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峥儿,你与你父亲已经区配成功;我和绍兴第一医院联系好了,明天医院派车去把你父亲接来;二三天后他病情稳定,就要做手术,你也要做好准备。”
一个半月后,鲁汝能出院了;吕嫣到病房来看他,鲁汝拉住她说:
“吕嫣,请你告诉我,是谁把肾捐给我,救了我,我应该去谢谢他。”
“捐赠者不愿留名,我们医院必须尊重他的意愿。”
珍娅在旁边说:“爸爸,我知道谁救了您。”
“谁啊?”鲁汝与雪娇露出惊奇目光问。
“有一天,我在病区走廊上看到娴芬姑姑,我没喊她,跟在她后面,看到她走进病房;我到了门口,在门上玻璃往室内看,看到了哥哥。
爸爸讲来吕嫣姑姑处做手术,不要和爷爷奶奶讲,怕他们担心;所以,我怕被姑姑看到,就离开了;后来,姑姑走了,我到了哥哥床前,我谢谢哥哥。
哥哥说不是他,我问他,你什么地方不舒服,也要住在肾脏病区;哥哥叫我不要和你们讲,哥哥是收到我的求救信,和吕嫣姑姑商量的。”
说罢,珍娅从口袋掏出一封信,交给鲁汝说:“这是哥哥交给您的。”
鲁汝拆开信,还没有看,就热泪盈眶了;他把信交给珍娅说:
“女儿,你贪念给我听吧!”
珍娅摊开信纸,念了起来:
爸爸,鲁汝爸爸:
希望您早日恢复健康;爸爸,我这一声可能喊得太迟,但是,我也只能喊叫一声罢了;您是我爸爸,我是你的儿子;但是,娴芬是我最亲最亲的娘。
中国有句古话:生而未养,断指可还;不生而养,百世难还。
您和糜岚妈妈生了我,妈妈牺牲了,我没法还;您,我已经还了;今后,我与您,只是父子关系,没有其他;你有珍娅妹妹,妹妹是个好姑娘。
娴芬妈妈养了我,我无法偿还;周家是独苗,为了我二代独苗都牺牲了,我要顶替周家,这是我的……
鲁汝眼念泪花,自言自语地说:“我已经非常满足了。”
从医院出来,鲁汝一家三口到糜教授家,进门以后,见到娴芬从里间出来,鲁汝拖着珍娅,跪了下来,雪娇见了也马上跪在鲁汝旁边。
糜教授忙说:“鲁汝,你们起来,什么事啊?”
“爸爸,是娴芬妹妹教出一个好儿子,救了我,也救了我们一家。”
“哥,你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