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来对观音尊者道:
“门外来了一位天生佛陀,观音尊者代我迎上一迎吧。”
观音也看出来人不凡,欣然前往。
年轻僧人被观音请了三次,这才含笑进入雷音寺,于莲台之上与如来相对而坐。
不等如来开口,年轻僧人先问道:
“你是谁?”
如来道:
“我是如来。”
“我也是如来。”
“汝当然也是如来。”
“可我有我的名字。”
“若非如此,人人都叫如来,岂不分不清谁是谁?”
“佛也有分别心吗?”
“按理说不该有,可事实上,有。”
年轻僧人点了点头:
“当着这么多佛陀、菩萨、罗汉的面,你敢于这样回答,可见是个直面本心的得道之人,我认可你了。”
如来心中狂喜,暗道:
“这僧人虽然尚未修炼过,但悟性惊人,所悟者还要胜过一般大乘修士,若收入我门中,必能继承我如来尊位。”
“汝可愿拜我为师?”
如来问道。
年轻僧人想了想:
“愿。”
“好,汝且先下去休息,稍后为师为汝开讲经文。
从今日起,我赐汝法名……梵海禅空。”
“是。”
梵海禅空被迦叶带下去后,如来郑重警告:
“诸位,梵海禅空之事事关重大,不可对外泄露。”
“我等领法旨。”
观音道:
“东游之路上有我佛门诸多高手化作妖怪,是否要将他们召回?”
文殊道:
“此举无异于掩耳盗铃。”
普贤道:
“但若不召回,万一有人要对佛子不利,我等难免照顾不及。”
如来想了一会儿:
“眼下老君自顾不暇,纵然被他察觉到什么,他也抽不出手,掩耳盗铃便掩耳盗铃吧。”
“是。”
让众人都离开,独独留下观音尊者,如来吩咐道:
“你亲自秘密去调查一下梵海禅空,此人出现的太巧合了。”
“是。”
观音又能查到什么呢?
用来炼这尊分身的尸体,是冷无香从绿洲世界里找的。
她进不来万里长城大阵,注定落空。
查不到任何信息,反而让如来放心。
因为如果梵海禅空真是什么人安排的,为了取信于人,必然会顺带安排家世背景甚至是亲朋故旧。
“或许他真的只是某个不起眼的小地方诞生的一朵奇葩。”
如来如此定义道。
观音尊者皱眉:
“反者道之动,或许对方是故意这样设计。”
如来没有否决她的观点:
“但如果梵海禅空真的成了如来,继承我的衣钵和历代如来积攒下的财富,他还会听从背后之人的话吗?他……只会像我一样当好这个如来。”
观音不禁想起了没有成为观音之前的一些不美好的记忆:
“阿弥陀佛,我佛圣明。”
打从这天起,如来开始手把手教学。
在他的传授下,梵海禅空的修为与日俱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