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我问你觉得他死了没有?”
“我……我……我不知道。”
“塔露拉,我原本以为你也是一个正直之士,但现在看来……是我看错了。”
叶莲娜闭上双眼,感受着不断跳动的心脏,也感受着不断流动的血液。
“……我觉得他还活着。”
“原因呢?为什么?”
“……是直觉。”
“呵……直觉。”
叶莲娜轻笑一声。
“既然你没有证据证明,那你又为什么要去猜呢?又有什么资格去任意审判他人呢?”
“……你在给我设套。”
“我可没有逼你做出答复,我只是在表达自己的看法。”
面对白兔子的话术,塔露拉也想利用自己的知识进行回击,但她发现……身为一个领袖,她似乎不能这么说。
于是,她保持了沉默。
“他死了。”
“……你又有什么——”
“我有证据,少拿我的那套反过来问我。”
她从口袋中取出了一柄小刀。
“这是……”
“这是伊万科夫的‘宝物’,是他最珍视的小刀,平时就连我都没有资格去碰。”
“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捡到的——从刚刚那里捡到的。”
“……是阿丽娜……死去的地方。”
“你还记得那口被你撕成两半的布袋吗?”
“记得。”
“我从残骸里找到的。”
“……这能说明什么?……不,你的意思是……”
看着那把小刀,塔露拉陷入沉思。
“别思考了,原因只有一个——这是他留给阿丽娜的。”
“话说……这把刀有什么含义吗?”
“我也不知道,最了解他的人只有比尔先生。”
“他是谁?又是什么人?”
“他死了,身份的话……无需你了解,他算是比尔的……‘养父’。”
“……一个悲惨的故事。”
“他能把刀交给阿丽娜,就证明他已经将自己的信念、理想和执念交给了她。
“也许他真的是喜欢她,也许他又另有用意,但至少……刀被他送了出去。”
叶莲娜抚摸着这把十分破旧但却又经历过仔细保养的小刀。
“这把刀就是一个载体——载着他的灵魂。”
“……是不是扯远了?”
“没有,这就是问题所在。”
叶莲娜将小刀收了起来。
“他如此珍视阿丽娜,怎么可能会丢下她一个人呢?”
“……可……”
塔露拉刚想说“可万一是他装的呢?”,结果被白兔子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他大抵是死了,但我敢肯定,他一定不会作出那些放弃同伴的事。”
“叶莲娜,这不是我愿不愿意相信你的事,也不是真相是否如此的事。”
“……什么?”
“……‘当大多数人认为一件事情是对的时,即便它是假的,那大家也会认为它是正确的。”
“我记得爸和我之前说过类似的……叫什么来着?”
“……‘从众心理’,是指个人受到外界人群行为的影响,而在自己的知觉、判断、认识上表现出符合于公众舆论或多数人的行为方式。简称‘跟风’。”
“所以呢?”
“即便你现在去告知大家‘伊万科夫不是抛弃同伴的叛徒、渣滓’的时候,即便人群中有人会怀疑,但……这几乎没用。在他们心中,怀疑的力量会被很快消磨殆尽。”
“那我们怎么办?眼睁睁地看着他被唾骂?”
“……不,我们应该用一些其他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