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给他什么脸面!”
“我哥说的对,你才是爸名正言顺的妻子,现在爸不行了,爸的遗产应该给我们兄弟继承才对,他祁遇算什么角色!”
“你说他算什么角色?”谭安娜狠狠瞪了小儿子一眼,咬紧了牙淡淡道:“他是你爸的亲生儿子,就算你爸死十年也改变不了这个答案。”
祁昀安被母亲训斥的不敢说话。
谭安娜脸色难看,眼底闪过一抹狠厉,“你们的爸爸是突然病情加重,根本来不及立遗嘱。只要不立遗嘱,等他不在了,他名下所有的财产都会划分为四份,一份会落在祁遇手里!”
一个人若是死亡,只要没有立遗嘱明确表明东西给谁,他的妻子和儿子都有继承他遗产的权利。
虽然说是四分之一,但这些年祁勋打下了不少两千,包括祁氏,他手里攥着60%的股份,损失平均分成四份,一份就是15%,被祁遇拿去15%后,他们娘仨拼在一起也就45%。
而祁氏是祁勋年轻时候和祁遇的母亲一起打拼下来的,后来祁遇母亲过世之后把她手里的20%股份都转给了祁遇,再加上那15就是35%。
剩下的20%由其他股东攥着,可少吃股份的股东都是祁氏元老级人物,和祁遇母亲都是旧相识,当初祁勋犹豫该扶持哪个儿子做自己的位置的时候,元老们毫不犹豫选择祁遇。
所以那20%相当于还在祁遇手里。
到时候他手里攥着55%的股份,这祁氏还是他祁遇说的算!
祁昀平和祁昀安也想到了这些,哥俩的脸色都变了变。
“妈,我们也是爸的儿子,爸的东西怎么能只给祁遇一个人?”
“这个我当然知道。”谭安娜冷冷道。
她嫁给祁勋那么多年,怎么可能到最后什么也拿不到。
祁氏……必须是他们母子的。
现在必须得想办法把祁遇给压下去。
………………
另一边,出了医院后助手立刻着急开口道:“少爷,那姓谭的摆明就是在惦记祁氏,咱们现在怎么办?绝对不能让祁氏落在他们手里,这可是夫人多年的心血!”
祁遇抽了最后一口烟,将烟蒂丢进旁边垃圾桶中间的小空格里。
“我知道。”他语气淡淡,脸色非常正常。
助手不知道他心里是不是已经有了主意,不等他开口,就听祁遇问:“我让你联系的几位老总联系上了吗?”
听到这话助手愣了愣:“联系是联系上了,不过……”
他忍不住露出急切的眼神:“少爷,现在情况那么危急,咱们根本就没有时间去谈工作了,现在最主要的是公司那……”
“帮我安排好时间,我要一个个见。”不等他说完,祁遇淡淡打断他的话。
“……”虽然不知道祁遇在卖什么关子,但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助手只能点头:“好,我知道了。”
助手去开车了,祁遇一个人路口等待。
他看着对面的建筑物,忽然伸手扶上自己的右边耳垂,清晰感觉到指尖的耳钉。
祁遇将耳钉取下来,非常简单的款式,看不出来有什么特别的,祁遇却盯着出了神。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恢复神智,缓缓将耳钉握在手里,一言不发。
………………
秦家——
今天是宋九莫第一次以女装的身份来秦家。
看到儿子和儿媳妇儿来了,秦夫人乐的合不拢嘴。
“小九,妈想死你了!你们小两口回来的正好,我这儿有些事……”
宋九莫才进来就被秦夫人挽着手带过去说事情了,母女俩亲密的不行,秦夫人靠着宋九莫非常认真地和她讲着事情,然后听着儿媳妇儿软软的声音,更是心情大好。
秦夫人只生了两个孩子,没有生女儿,都说女儿是贴心的小棉袄,儿子是保暖的小皮鞋,她有两双小皮鞋,一双冷冰冰,另一双直接漏风。
现在终于来了个靠谱的小棉袄,秦夫人喜欢的不要不要的。
正巧碰上秦殊苦逼哈哈从楼上下来,看到秦臻夫妇时吓了一大跳,宛如炸了毛的猫,连逃带蹿回了楼上。
因为发出的声音很大,宋九莫听到了,朝着楼梯的方向看了一眼,问:“二狗怎么在这儿?”
秦殊有自己的住所,除非有事,大多数时间他都是一个人独住的。
听到儿媳妇儿的问题,秦夫人非常敷衍地撇了一眼秦殊离开的方向,然后贴心回着:“哦,最近他在家里住。”
秦殊在老宅住?看他刚才的模样,如果说是他心甘情愿自己住的,宋九莫怎么就这么不信呢?
默默抬头看着旁边小沙发上的秦臻,开口:“你是不是又欺负二狗了?”
好大一口锅甩过来,秦臻瞪大眼睛:“九宝,你在怪我?”
“???我什么时候怪你了?”
“刚刚。”
“……”
看着小两口一副要为了二狗吵起来的架势,秦夫人赶紧充当着和事佬:“别吵别吵,小两口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的?”
“小九啊,是妈把老二留下的,和阿臻没什么关系。”
听到这话,宋九莫问:“把他留下来干嘛?”
秦夫人答:“这不你俩就要结婚了,老二比阿臻也就小了几岁,妈有点着急了,所以特意把他留下来,最近在给他安排相亲……”
原来是这样,宋九莫这才知道自己是误会了。
看着秦臻,正准备道歉,就听男人慢悠悠道:“是我让妈给他安排的相亲,怎么滴吧。”
宋九莫听完:“……”
老公,你知道吗?其实我刚想说我误会你了给你道个歉的,结果你不打自招了。
是二狗自己作,之前去宋家提亲的时候某二狗当时的表现秦臻可都默默记住了,在岳父岳母面前不好报复回来,不过没关系,可以秋后算账。
所以秦二狗非常悲催的天天相亲,而且秦臻给他安排的相亲对象一个比一个奇葩,要么是公主病,对他各种撒泼;要么是社恐症,往那一坐就不说话了,把向来话唠的秦二狗尴尬的要死;要么就是从小被娇生惯养生出一堆肥肉的胖公主,那体格子秦殊都怕把她娶进门自己会被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