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酌,又见面了。”钟燃也对他笑,欣赏着他的书法问,“这张书画我甚是喜欢,不知状元郎可否卖我?”
言酌笑说,“能得殿下喜欢是下官的荣幸,怎么能提卖,殿下喜欢拿去便是。”
“那就谢谢了,能否在上面提个字。”
“可以。”
言酌拿起毛笔,在右下角写了自己的名字。
他手指纤细漂亮,却能写出苍劲有力的字。
钟燃呼呼呼,将墨迹吹干三两下卷了就塞进了袖口中。
琢磨着,将这送给杜衡她应该很高兴。
得不到心上人的人,得到他的字也不错。
对众人说,“你们继续。”然后抱拳离开。
在她离开后,言酌才松开紧握的左手,掌心一片潮湿。
他低下头,只觉脸颊有些热,耳根发烫,心跳加速完全不受控制。
只有他自己知道,此时他心中有多开心有多激动。
她要了他的字,她的目光终于看到他了,苦读数年,朝堂如履薄冰数年,就为了有朝一日她的目光能停留在他身上哪怕一秒,今日他做到了……
真的开心。
钟燃去了武馆将书画扔给杜衡,杜衡一脸莫名,打开来看,看到右下角的题字,神色立刻变得羞赧起来,好半晌才说。
“多谢师父。”然后小心翼翼卷起来收到袖口中,像是待什么奇珍异宝。
钟燃瞧着他黑红黑红的脸,叹气说,“你喜欢就去追啊,搞什么暗恋啊,累不累。”
“师父,你不懂,他与旁人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脱了衣服都一样,就是长短粗细不同感觉不同罢了。”
“……”
杜衡完全无言以对,转身就走,“刚收了几个弟子,我去教他们练武。”
“好了,不逗你了,我问你,那个言酌到底怎么回事?我认识他吗?你了解他多少,跟我说说。”
长的好气质好写字好,让钟燃有了一丝兴趣。
关键是他是玉霖一派,不日还是死对头,多了解一下有益无害。
“师父,你九岁那年,带着我、清胤、疏桐和月羲去山中打猎,回来时遇到大雨,我们在一个破庙避雨,遇到了一个砍柴少年,就是言酌,他正好也在破庙避雨,他衣服湿透却将一本书保护的未沾一丝雨水,他对我们恭敬见礼后就借着我们升的火堆烘烤衣服看书。
当时你见他勤奋好学与他交谈了许多,都是文学上的事,你们相谈甚欢,雨停了,他背着柴下山时你问了他家的地址,还刻意绕路过去给他家送了一只刚猎的野猪,并鼓励他好好读书日后一定能建功立业,并告知身份与他约定在朝堂上见。”
听完,钟燃想了想,似乎有这么回事儿。
杜衡又说,“他是孤儿,出生几个月就被父母扔在了山里,是现在的养父母捡了他,养他长大供他读书,他投靠玉霖也是无奈,他父母年纪大一身病痛,他中榜那年他们更是病的下不了床。
玉霖得知他家中贫苦,主动给予帮助,请医师又送补品,所以他投在玉霖门下是在报恩,并不是真心,我想……”
看了一眼钟燃的脸色,他又继续说,“我想他心里是向着师父的。”
“你说了那么多,无非是想让我以后收拾玉霖的时候放他一马,好说,你把他睡到手我就不动他。”说完,钟燃就大摇大摆地走了。
留下杜衡呆若木鸡,脸红成了猪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