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他还是不要给自己的弟弟惹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了。
“走吧,快去休息,”堂溪知逸揉了一把堂溪知君的脑袋,他看得出来堂溪知君这几日休息的不好,眼底的青黑根本就遮不住:“你这几日好在屋里吧,好好休息。倒那日我们把你送过去,然后剩下的就要你自己去做了。”
“好的,”堂溪知君点点头,看着哥哥的眼睛:“你也去休息吧,哥哥。”
“嗯。”
堂溪知逸又揉了揉堂溪知君的脑袋,眼里满是温柔。
堂溪知君进了屋内,或许是他太过劳累,稍微收拾了一下他就躺在了床上休息,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他再一次梦到了另外一个堂溪知君。
只不过……他现在的情况看上去很不好。
此时正是夜晚,那个堂溪知君正赤裸着上身,之前那个叫球球的男人,眼底泛红,虽然屏住了呼吸,但还是时不时的有些啜泣。
他正在给那个堂溪知君上药。那个堂溪知君赤裸着的后背上满是大大小小的伤痕,最严重的那个深可见骨,整个后背上虽然已经没有了血迹,但是依旧触目惊心。
堂溪知君看着他。
他好像比自己前不久梦到的时候长得更高了,也更……成熟了一些。
他们的时间流速难道是不一样的吗?
堂溪知君蹲在那个自己面前,皱着眉有些心疼的看着他。
疼不疼啊?这么多伤口。
他小心翼翼的伸出手,试图去触碰那个自己的膝盖。但是毫无意外他的手穿过了他的膝盖——他根本无法触碰到他。
堂溪知君叹了一口气,蹲在那里不再动弹。
“喂,你没事吧?”
他还是有些不忍心。
尽管他知道,这个自己不可能听得到他的声音。
“你怎么能受这么严重的伤啊?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你是我的未来吗?这是我未来会发生的事情吗?”
没有人回答他,也不可能有人能够回答他。
但是那个自己好像听到了什么东西,或者说……他感觉他听到了什么东西,他的目光对准那个蹲在自己面前的堂溪知君,但是那里空无一物,只有他家的大理石地板,在灯光下散发着柔和的光泽。
错觉吗?
那个自己皱了皱眉头,他好像在很久之前,也感觉到过这种好像被人注视着,好像有人在对他说话的场景。
但是那个时候他的身边和面前都空无一人。
他抿了抿嘴,收回了目光。
“哭什么?”
球球一边给他上药,一边掉眼泪,眼泪落在他的肩膀上,有些滚烫。
“老大……”球球的声音有些哽咽,他小心翼翼的把堂溪知君身上的伤包扎好:“你差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