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带来刺探情报告与剑无敌,他微一沉吟,便自果断定策,前路已然摸清,下面就是轩辕博鳌和自己二人上阵之时,他二人便自向拓跋隐问清那法阵漏隙所在,便欲由此处摸进去。
两人一整衣衫,望了望里许外的敌营,各整装束,摸了摸背后飞剑,四目一对,微一点头,便即飞纵而出。
这段距离皆是草地,只见两个英姿勃发的青年踏草而行,他二人意欲隐遁身形,便未御剑。只见二人纵到营帐附近便即向西飞纵,身形如电,轻盈疾电,宛如两匹猎豹一般朝某处而去。
二人提气飞奔,以轻飘草叶为踏物,轻轻一触一弹便是数丈距离,那被惊扰的草叶彷如落了一只小虫般略略一歪,便又弹了回来。
二三十里地的距离顷刻间便即奔到,快要到达拓跋隐所探之所,二人各自停慢脚步,四目聚光,朝脚底草中细细观察,只待找到那处做过标记的所在。
二人眼力不俗,只察看少刻便找到一处草堆被拨到两侧中间立着一根枯枝的入口,两侧窄小,仅能容得野兔出入的距离。
剑无敌二人相对一笑,便各自化为一道剑光由此处抽底而入,只轻轻一荡,便即进入其中。那被拔乱的草丛呼的一声左右分去,摇荡半天还不休止。
两道剑光贴地而行,朝前而去。
邪云道长此刻还未休憩,与紫潇涵在帐中秘议。
他的护法大阵被人一经进入,便自醒觉,只见他凝住神目遥遥一眺,这目光竟能透过牛皮大帐,看出久远。他清楚看到两道剑光飞掠而来,心中冷笑至极。
连日来节节败退,此刻想是敌小见自己势微,才这般轻视偷袭,看来前番的苦头还未吃够,又来送死!
紫潇涵却没他这般灵觉,见他眼中波光流转,问道:“邪兄,怎么了?”
邪云冷冷一笑道:“有两个小毛贼又来闯营了!真是瞌睡有人送枕头!我正一肚子火没处发呢,正好趁此机会将这两个正派小崽子捉来下酒!”
紫潇涵见他一改常态,脸上狠辣非常,心中好笑,却自开口劝道:“邪兄,杀了他们不妥吧!何况对你我也未有好处!”
她话中意味极为深重,特意将“你我”二字说得真切,意思是从此之后你我真正是同坐一船,我为你出谋划策,你得分我一分好处。
邪云道长一眼不瞬望着剑无敌轩辕博鳌两人身形,嘴中未停谈话道:“世妹有何妙计?”
紫潇涵抿嘴笑道:“我今日跟邪兄说过,要取龙玄和正气诀,智取为上,此刻这时机便到了!”说罢,便自袅袅婷婷起身,趴到邪云道长耳畔一阵低低嘱托。
这姿态极为暧昧,邪云道长只嗅到一股清香扑鼻,竟是一阵神情恍惚,但他心智清明,只轻轻一个激灵便自醒觉,听到紫潇涵所献之策不住点头。
外面两道剑光梭巡一阵,便即发现这中军大帐所在位置,便即飞窜而到。轩辕博鳌轻车熟路,带着剑无敌来到大帐角落,勘察左右见无人走过,这才蹲在此处,掀起一角偷听内里情境。
只听得内中一阵女子哀婉的声音传出。
“邪兄啊,此战难定啊,不如我们就此撤离,待得他日召集强手再来吧!”紫潇涵声音凄婉忧虑,彷如老公快要病死的寻常民妇一般。
衾被盖头的邪云在内发出一声长叹,这叹息极为真实悠长,虽在被里而发,却将堂内条案之上的蜡烛都自一阵晃动不停。
“想我聚邪古都得天独厚,人才辈出,哪曾想来到此处竟自连连节败,我今日又行功出岔……咳咳咳……你叫我心中如何能静啊……”邪云道长彷如一个得了痨病的老头子一般咳嗽不停。
轩辕博鳌两人在帐外一听,心中各自一喜,只觉喜自天降,此行定有斩获。
紫潇涵继续哼哼唧唧道:“邪兄莫要这般逞强,这三宗六派气势不坠,我等便难逐鹿中原,毕竟我们势单力孤,水府八妖又自不齐心,敌方阵营之中群雄济济,此际你又受了内伤,相较之下,咱们实无优势可言啊,还是尽早撤去为妙!”
邪云道长又是一连串的尅儿咔咳嗽闹了好半天才自停住道:“世妹啊,我不甘心啊……不甘心啊……”声音苍老凄婉,使人听了极为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