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隐一直观战,眼见金头陀的佛门法宝制住邪神,早在下方土中做好接应准备。他在土中一阵乱拨,早将这方圆里许的土壤深层挖得空了,只剩下表面一层浮土,又自身上土黄色锦囊内取出各类倒刺铁蒺枝杈布满陷坑四壁,这才偷偷另掘通道逃离出去。
坑中这些利器本对邪怪修士无甚功效,但若仔细观瞧便能发现,自与普通利器另有不同,上面写满符箓文字,自有禁制道法的功效。
邪神落入陷坑,皮肉自被刮得支离破碎,却也未能将其伤及,他六翅断去一双,口中也被佛光慑出鲜血,却兀自不屈,双掌翻天,幽幽邪力倾出,朝黑洞洞的四周蔓延而去,欲待将这奇形法宝掀得翻起。
金头陀眼见这里许水瓢竟被邪力在内撩得摇晃起伏,只有翻起之势,当下急道:“不好,这邪魔要自翻出,众位道友,助我一臂之力!”
说罢双手合十后又一番,便是两道黄光射出,打在自家法宝之上,竟是真气灌入其上,这黄光一经附在水瓢之上,内中便是一阵平静。几人听他求助,便各自施展平生绝学,师门法学,各自打出各类各色真气光芒附在水瓢之上。
轩辕博鳌和剑无敌真气依旧彷如剑气,此刻却无切割刺斫之力,却只是真气力量。于金钩出手即是几道璀璨光芒,彷如斑斓鸟羽一般颜色的光芒打出。拓跋隐则是土黄色光芒发出相助。
五派掌门合力出手,其势也自非同小可,众人合力才将这邪神怪力齐齐制住。
金头陀见真气稳固,已将邪神全盘制住,这才将手一招,那弱水三千兀自飞升而起,落入他的掌中。这法宝制住之物,便随其变大而大,变小而小,此刻弑仙邪神已自变成蜡烛般的小人仰卧其中,显然五派真气已将其伤到,正自呼呼喘气。
金头陀自身边取出一个“卍”字黄色锦囊,一抖出现一个带盖钵盂,收声:“收!”那小人便自飞入其内,然后合上后塞回锦囊之中。
五人合力将这举世恶魔擒获,心中各自志气高扬,兴味盎然。
金头陀望了锦囊一眼,徐徐道:“今日这邪神修为只剩昔日万一,若非如此,恐怕几百个我等之辈也难是其对手!”
几人听闻都自一呆,细细想想确实如此。那份得意之色便有稍退,但又想起,即便如此,这旷世巨邪不还是落入五人手中,这份奇功也正因为其昔日功力而更显得绝无仅有。
众人簇拥着金头陀朝虚托上飞回,年轻掌门脸上意气风发之态溢于言表,毕竟都有些成就感。
返还大堂之上,只见这些铁鹞派并神通派的弟子已均自被制,自轩辕血魔献出体血便自将这些正派弟子体内邪气除去,又未伤及性命。
此刻这些人跪坐一排,脸上各自戚戚,之前眉间的戾气已自消去,呆呆的不知所措。
王鼎见于金钩和拓跋隐自外归来,便自让看守这些作乱之人的弟子退下,极有风度的朝两位掌门一拱手道:“两位回来得正是时候,这是你两位的事了,我等不便深究,请你二位决断吧。”
于金钩和拓跋隐各自痛心疾首,上前一步一个手掌化成利爪,一个手握贴身短刀,便自要各守一边朝这些作乱犯上弟子的心窝处刺去。
司徒金见两位掌门痛心直至,面上不给个交代又过不去,这些正派弟子确实为人蛊惑,才未能守住心魔,转性为祸,虽道心污浊,但终究还是外力所致,此刻这二十几人都被自家掌门这般除去,总是罪罚过酷,急忙出言拦阻起来。
“两位掌门手下留情!”司徒金一捅旁边已现不忍之色的龙玄道。
龙玄兀自也在想办法解救这些人,见司徒金授意,竟福至性灵,口齿也前所未有的伶俐起来道:“两位掌门勿恼,两位门下这些道友们虽其心不稳,却也自有功劳,且外力昌盛,趁乱而入,也不能都怪罪到他们头上。”
于金钩和拓跋隐黯然住手,脸上之色都不大好看,各自垂首道:“那便依龙掌宗吩咐!怎么处置这般畜生我二人绝无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