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安排好了,要扮演这次婚礼里的新郎,而新娘嘛,当然是孔玉玉了。
他在这美的,毕竟是他公司的综艺,他说一不二。
节目导演刚宣布完毕,蒋盛就要第一个去抽任务剧本。
然后他就被顾北年按下去了。
顾北年的手伸进抽剧本的箱子,然后他找到粘在抽奖箱最上面,作弊的那个剧本。
在蒋盛阻拦不及的时候,一把拿出来,然后宣布:“看来幸运爱心为了带来了好运,竟然抽到了新郎。”
蒋盛拳头硬了,从他快要喷火杀人的眼神中可以看出来,他要跟顾北年绝交。
蒋盛第二个去抽,他的作弊本已经被顾北年拿走了。
他只能随便抽了一个。
然后脸色铁黑。
想把这个剧本砸到节目导演身上,他恼怒压低声音:“把这段掐了,我要重新抽。”
节目导演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也压低嗓音:“不行啊蒋少,这是直播,掐不掉您忘了。”
蒋盛的脸更黑了。
孔玉玉走过来:“抽到什么了?”
孔玉玉拿到剧本翻了翻,扑哧一下笑了,“是婚礼掌勺的大厨和厨娘啊。”
蒋盛脸色铁黑的不说话,孔玉玉还安抚他:“俊美厨师俏厨娘。”
蒋盛听到她这样说,脸色才稍缓,开口道:“这俏厨娘我的确是没玩......我的确是没见过。”
孔玉玉假装听不懂他说漏嘴了,笑着去看别人抽什么。
苏念之慕小瑜组抽到的是新郎父母剧本。
时妆唐泽宇组抽的是新娘父母剧本。
刘康裕李菲菲组抽到的是新郎弟弟和弟媳剧本。
为了让大家更好的体验沉浸式这场古代农村婚礼。
节目组可谓是大手笔。
村民都换上了古人淳朴的妆扮,勤勤恳恳的扮演着这次婚宴的NPC。
慕清儿拿到剧本才知道,这剧本竟然不是娶妻。
而是招婿。
顾北年才是那个嫁过来的,且他家庭不好。
剧本上,顾北年小时死了爹娘,邻居无儿无女,就将他过继来当亲儿子养着。
邻居条件在村里也是不错的,养父母也供他读书识字。
可谁知道呢,养母在三十五岁这年竟然怀了,给顾北年生了一个弟弟。
从这之后,养父母偏宠独子,对顾北年这个养子就越来越不好,动辄打骂,活儿都给他做,还让他吃猪食。
最后十两银子就把这没用的养子买去了慕清儿家为婿。
今天是两个人结婚的大好日子,慕清儿在家等人上门。
村里比不得大户人家,更比不得高门权贵,结婚多是媒婆赶着牛车来拉人。
此时顾北年一家十分热闹。
“爹,还给他什么新衣裳,就他也配。”
身为顾北年弟弟的刘康裕怒目圆睁的去扒顾北年身上的红色新郎衣,弟媳李菲菲在一旁跟,顾母慕小瑜告状状:
“娘,那慕家才给十两银子,还不够还这些年咱们家养育大哥花的钱,大哥还读过书,读书最是花钱了。这衣服过去了,就回不来了,何必花那个钱。”
慕小瑜此时像是于心不忍,她实在是演不好这恶养母,只觉得有些过分了。
“只是一套衣服,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他穿,穿去了也无妨。”
刘康裕像个二世祖一样撒泼无赖,大喊着:“爹,爹你说句话啊爹。”
身为顾父的苏念之沉声:“顾儿,你喊我一声爹,父子情分一场,这衣服就让你穿走。”
顾北年:“.......”
刘康裕登时就要上吊一样,死活不同意,去把顾北年的衣服:“这么好的衣服他穿去了也是浪费,他一个嫁出去的男人泼出去的水,我不许他穿走。娘,娘~~”
慕小瑜用手扶额,一旁李菲菲摇着她的手:“娘,你不是一向最明事理的吗?”
苏念之抱手:“你这个白眼狼,枉我养你那么多年,你一句爹都不喊。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喊是不喊?”
顾北年一把推开刘康裕,“我既然要嫁出去了,那从此就恩断义绝吧。”
他转身就走,跟媒婆说:“既如此,别耽误了吉时。”
媒婆哎了一声,赶忙去拉牛车。
刘康裕眼见着顾北年要上牛车走了,他还被打的趴在地上,就开始撒泼:“爹!!娘!!!媳妇!!!不能让他走啊,他个杀千刀的,那衣服那么好,我都没有穿过那么好的衣服。”
顾北年坐在牛车上,他跟车夫说:“快点走。”
车夫挥着鞭子,奈何这驾车技术有点差,牛车驾的东倒西歪,最后连牛带车摔进一旁的田沟里。
弹幕:
【哈哈哈哈哈,节目组演我精神状态。】
【笑的肚子疼,快来看啊,这个恋综疯了。】
【叫什么恋综,你们直接叫癫综好了。】
【谁懂啊,我正在吃饭呢,看到这个真的笑喷了。】
【刘康裕绝对不是演的,他没有这个演技】
【天杀的这个车夫什么技术,竟然敢把我们顾总摔沟里】
【我开始期待接下来的剧情了】
......
顾北年刚从沟里爬上来,还没来得及把头发上的杂草拔一拔,那边苏念之和刘康裕已经过来扯他的衣服了。
苏念之一边扒一边说:“既然你眼里没我这个爹,那我也没你这个儿子了,衣服我花了一两银子,你脱下来我去退了,不能叫你带走。”
“爹说的对,你脱下来,你这个白眼狼,败家子。你不脱下来,我打死你。”
刘康裕挥了挥拳头。
顾北年也不护了,他冷冷一笑:“要衣服是吧。”
他把衣服脱下来,然后当着他们的面撕碎了。
撕碎了砸到苏念之脸上,又一脚把刘康裕踹沟里。
帮着车夫把牛拉上来,他一身红色里衣,亲自赶了牛车走了。
刘康裕还跟在后面骂:“那里衣也是好的,就不该叫你穿走。”
慕小瑜开口:“总不能让他光着去,差不多就行了。”
李菲菲跑到刘康裕面前,很是心疼的问:“夫君,你没摔疼吧。”
刘康裕拍了拍胸膛:“没呢,夫君身体好着呢。”
慕清儿已经在门口等了一会了。
终于,看见路上顾北年的身影,甩着赶车的鞭子,一身红衣的坐在牛车上。
头发用一根木簪束了起来,眉眼深邃鼻梁挺拔,面如冠玉。
虽然是赶着牛车来的,也让人忽视不了他周身矜贵的气场,这画面,一下就撞在慕清儿心上。
怎么可能不喜欢呢,她笑起来。
她的夫君,来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