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们的声音此起彼伏，原本的死寂瞬间被打破，他们仿佛看到了某种在他们眼里算是希望的曙光，脸上露出了一副看起来激动的神色。

安迪满意地点点头，目光再次扫过这群学生，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声音低沉而坚定：

“很好，记住你们今天的选择。只要拿下了怀来，你们就是94军的一员，是黑色军团的下士。在战场上，我们要并肩作战，生死相依。我会给你们提供最好的装备，更好的待遇！绝对不会亏待你们！”

一旁的李涛见状，也赶忙大声补充道：

“安迪长官说得对！你们今天的选择是正确的。我们94军是一支强大的军队，我们有着严格的纪律，但也充满了温暖，你们将会找到属于你们的荣誉！”

话虽然说得好听，但是大家心里都门清，什么狗屁荣耀，什么，更别说什么狗屁决心，现在这伙人心里门清，只要自己能混到94军里面，就有凌驾于普通生还者头上的机会。

没有几个人能拒绝凌驾于别人头上的机会，这里是废土，文明世界还互相拉踩，现在这种社会达尔文之下自然也别指望这伙人有什么远大的志向。

安迪心里明白，这些溃兵和学生心里都明白，大家都是在废土混过这么长时间的人了，有几个是傻子，不过是不说破罢了，毕竟能要点脸还是要点的，好歹披着94军的这张皮不是么？

现在战前动员的事情是做完了，动嘴皮子在废土是最没用的事情，下面就是真刀真枪的要上手了，安迪心里清楚，现在废土没有几个人是个善茬，能占领聚集地的手里多少是有一定武力在的。

安迪看着显示器上热成像系统回馈回来的画面，那些在城墙上稀稀拉拉的人看起来手上都有家伙，这些人肯定不能指望着诏安，毕竟安迪是要抢地盘的，这可是你死我活的事情。

怀来聚居区先前在混乱中发生过大火，几乎将80的建筑物都烧毁了，现在四周基本没有多少掩体，这些被焚烧了的建筑物并不安全，只能说防御一下子弹。

安迪思考了一下，现在距离聚集地的距离是1500米左右，这个距离上机关炮还是处于有效射程当中，有这玩意，安迪自己自然犯不着去一线承担危险。

安迪的计划是自己和一名司机在车内，从1500米距离上远距离压制可见的所有敌方人员，由李涛带领那些溃兵，在装甲车掩护下正面进攻，然后那些俘虏来的学生在1号的带领下从背面佯攻，以此来迷惑这群防守人员。

计划听起来还是很不错的，两辆车很快拉着人就分散前进了，1500米的距离，不算远，一脚油的事情，目前光照能见度较差，城墙上的人应该是没有发现正在从北面包夹他们的卡车，但是李涛他们装甲车在前进到了距离围墙500米的距离上时，因为不会关闭装甲车上的示廓灯，被那些防守的人员注意到了。

“麻痹的！李涛！示廓灯给他们看到了！”

听到安迪的提醒，李涛一脸茫然，他看了一圈周围的那些功能按钮，只觉得头大，车里现在塞的满满的有9个溃兵，他总不能说自己不会操作吧，那样子岂不是当场露馅了，只能回答道：

“长官！我们马上准备接敌！请求掩护！”

反正带着通话耳机，没人听见，安迪也反应过来了，便没有再说，而是操纵机关炮开始准备战斗。

双路供弹的25mm口径的31型埋头弹机关炮是海军小口径舰炮发展过来的，射速可控，而且双路供弹结构紧凑可靠，这玩意装药也不少，精度还是很不错的。

在20倍光电瞄准器的显示下，围墙上的人还是很清楚的，火炮的火控系统快速的计算着风速和距离，几乎瞬间一个白色的十字就显示在了屏幕当中。

“咣！.....咣！咣！”

机关炮沉闷的炮声带着巨大的火球将地面的灰尘都卷了起来，曳光弹在空中快速划过一道道弧线，连续不断的爆炸声在四周响起。

25mm多用途榴弹在距离目标2米左右的位置直接空爆，编程弹药精确的在城墙上方密集的爆炸，横飞的预制破片在四周横扫，当即城墙上蹲守的5个守卫便被打倒在地没了动静。

目睹了空爆榴弹一个短点射就将城墙守卫放倒的场景，李涛他们一行人激动地大喊大叫了起来，他们跟在装甲车后面和穿梭在掩体当中快速的靠近城墙，装甲车上面的12.7mm重机枪不断地对着城墙扫射。

穿甲燃烧弹轻松的撕开了围墙上薄弱的铁板，内部填充的燃烧剂将木制结构点燃，冒出了浓浓的烟雾，就在所有人都觉得这场战斗摧枯拉朽一般会很快结束的时候，一发子弹精确的命中了一名士兵。

那人尖叫的趴在地上捂着胸口，嘴里大喊：

“我中弹了！我要死了！我胸口中弹了！”

他的惨叫声让李涛他们顿时呼吸一滞，前进的速度都慢了一拍，但是随即一串空爆榴弹就飞到了那个在中心大院行政楼的窗户里面。

驻扎在这个据点的那些流民，只是靠在窗户上还击了一枪，就遭受了安迪远距离的火力压制，空爆霰弹在窗户里面精确的爆炸，几乎瞬间扫平了一个房间内的守军。

虽然这发子弹打得很准，但是面对绝对的装备压制，也于事无补，安迪在无线电里面大喊着让这些士兵前冲，李涛咬了咬牙，继续用机枪压制，带着剩余的人前进。

路过那个被击倒的人身边时，李涛忍不住破口大骂了起来，他怒吼道：

“死你妈了死！他妈的，你穿的防弹衣是吃屎的！赶快给我爬起来！继续进攻！不然老子军法处置了你！”

那人闻言，低头看了自己胸前一眼，一发56式步枪弹的弹头卡在防弹插板的外面，压根连皮都没擦破，路过的一名士兵给了那人屁股一脚，他赶忙拿起武器继续向前进攻。

在安迪的控制之下，只要看到有拿着棍状物体的目标活动，安迪就毫不留情的射击，很快便干掉了10来个敌人。

那群1号带领的学生们连一枪都没打就和李涛他们一伙人冲进了怀来据点内，结果发现这些守军，只剩下了一个被弹片打烂了小腿的狙击手还活着，但是那家伙很快就爬进了建筑物内的死角，但是其他可见的守军都被打的稀碎了。

胜利比想象中来的要快的多，以至于所有人都在怀疑，是不是还有埋伏，李涛带着人，等到安迪的装甲车开过来，才有胆量进城，毕竟狭窄的建筑物区域内，如果没有足够强力的火力支援，再好的单兵装备都会折在这里。

安迪也很紧张，虽然东风五代重型装甲车可以100米内全向防御14.5mm机枪穿甲弹的直射，但是现在不排除有人用火箭筒之类的东西打伏击。

聚集地并不大，严重被破坏的怀来聚集地整个范围就是个1公里为半径的近乎圆形的一个区域，围绕着中心坚固的政府大楼建立的一片棚户区而已，相比较安迪和李涛的谨慎，没什么实战经验的1号和那群学生们倒是进展很快，几乎已经快要达到中心区。

透过装甲车的防弹玻璃，安迪看到了生还者们麻木的脸上那复杂的情绪，他们看着94军的标志，似乎在思考，94军的到来，究竟是更加残酷的盘剥，还是高压下的安全，不过对于更多的人而言，他们已经无所谓到底是谁来控制这片区域了，死亡对于他们来说，也并不是那样的无法接受，似乎还是一种解脱，一种自己无法下定决心的解脱。

安迪默默的攥紧了拳头，几个月前，自己仿佛一只蝼蚁一样的在时代的大流和暴风骤雨一般巨变的时代中随波逐流，无数次和死亡擦身而过，无数次的用自己笨拙的双手去抵抗着命运的冲击，现在他想要创造一个自己想象中的世界，一个属于他的世界。

当安迪在一众士兵的保护下来到了广场的时候，刚好看到了拿着铁棍的1号对着地上一个连腿都没有的人踢打着，那些学生们一个个都战战兢兢的列队站在市政大楼广场前满是垃圾和建筑物废料的广场上，看着1号暴虐的行径。

安迪从装甲车上走下，他抬起头看了一眼天空，还是那样的灰暗，看不到一点光明，昏暗的光照似乎有一种无形的威压，在广场上的路灯上，挂着很多被虐杀后的男性尸体，在寒风中徐徐的晃动，这显然是这群占领着们的杰作。

安迪扶了扶自己的军帽，用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笔挺的军服，迈着自信且豪迈的步伐走向了1号，看到安迪的到来，1号停止了用手中绑着铁丝网的钢管殴打那个俘虏，他抹了一把脸上飞溅的血液，立正敬礼道;

“报告长官！这就是那个狙击手！这家伙还想偷袭！被我们抓住了，我们没有伤亡！”

1号一脸急于表功的模样让安迪很受用，虽然急功近利的人往往会作出很多出格的事情，但是现在这个环境下，谁会在乎做点出格的事情，这是勇敢者的世界。

安迪并没有多说，只是冷冷的点了点头，转头看向了被俘虏的狙击手，空爆榴弹将他的小腿应该是炸断了，但是这家伙是个狠人，伤口处用火焰烧灼后的伤口还在冒出鲜血。

看着狰狞的伤口，安迪不得不佩服这个家伙，自己居然能忍着剧痛，用火焰烧灼自己的伤口止血，毕竟自己烧灼伤口止血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安迪沉默的看着已经奄奄一息的俘虏，蹲下伸手抓起了他满是灰尘和油腻的头发，弹片将俘虏的脸撕破了好几个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几乎将他的脸都遮蔽了。

“你很像我认识的一位故人.......”

安迪说道这里突然咧嘴露出了一个阴森的笑容，他靠近到了俘虏的耳边，小声的继续说道：

“我们又见面了许常德！”

当听到安迪的话时，许常德猛地睁大了眼睛，仅剩的一只眼睛看着面前的安迪，让安迪意外的是，这个眼神，似乎是在求饶，似乎也是在惊讶，不过安迪已经不再是安迪了，他是安迪上尉，94军第五秩序维持部队的最高指挥官。

“来人！这种人渣我连审判都用不着！把所有居民给我叫过来！我要当着所有人的面，处死这个家伙！”

“是！”

“快去！”

安迪不耐烦的大喊一声，除了李涛带着几个还算机灵的人保护着安迪走进了残破不堪的行政大楼之外，其余的人都四散去将那些居民驱赶出来了。

安迪大步流星的走进了这栋已经被摧残的不成样子的行政大楼，宽阔的大厅里，到处都是堆放的垃圾，放在大厅里面焚烧垃圾取暖的汽油桶将天花板熏得黢黑。

大堂是一个两层结构，前半部分是贯通的，可以直接看到二层的栏杆，在二层的栏杆位置悬挂着一圈钢板，墙壁上到处都是血迹和破片打出的弹痕。

对于没有重武器的人来说，这个位置居高临下，可以直接压制整个大厅和广场的人，但是在空爆榴弹的打击下，根本没有起到一点作用。

一层的办事柜台上堆满了垃圾，墙壁上还挂着过去的标语“为群众办实事，让群众少跑腿”，只不过现在一切都已经物是人非了。

安迪在几人的保护下从一旁宽阔的楼梯徐徐的走上了二层，护栏边被击毙的暴徒们一个个还睁着空洞的眼睛，似乎不相信自己就这样的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从被机炮打碎的玻璃幕墙缺口处吹进来的冷风在宽阔的大厅内呼呼作响，带起了一片片废纸和塑料袋，安迪仔细的检查了二层的房间。

二层的房间堆积着一些弹药，还有一些成色不算新的封存枪械，还有水和食物等物资，在最角落的房间里，则是一堆94军的军装和零碎，这些玩意像是垃圾一样被扔在这里，除了几个床铺用94军的军装当床单之外，这些宝贵的军服就这样扔在这里。

不过也可以理解，在前段时间自救政府军游击队和流民的疯狂袭击下，94军的一切都有可能带来死亡和出乎意料的打击，没人愿意给自己惹祸上身。

通向3层楼梯转角，应急供电室里拉出了一根长长的线缆通向了三层，房间内的大型可控核聚变发电机还在运转着，这种巨大且笨拙的发电机往往重达数吨，但是功率并不大，更多的是保护反应堆的元件和外壳而已。

安迪很好奇，这些人为什么要将线缆通向3层，而且通向3层的楼梯上还有一道加装的铁门，安迪看了一眼李涛，李涛茫然的摇了摇头，这不由得让安迪有些生气，没有完全了解这里的情况下就让他进来，无疑是将他置于危险之中。

“做好战斗准备！4号！过去将门锁砸开，我们上去看看！”

“是！”

“咣当！”

随着枪托重重的落下，锁头被砸开了，人群以战斗姿态，交叉掩护着走上了楼梯，安迪也很勇敢的走在了队伍的靠前位置。

走上了封闭的3层，一股温暖的气流顿时扑面而来，走廊里面灯光通亮，墙壁上安装的电暖气发出了让人舒服的热浪。

但是这并没打消所有人对这里的警惕，几人小心的躲避着地面上四处丢弃的垃圾，尽量减少自己的声音，3层并没有多复杂，就是两个厕所，还有中央的一个大型会议室和三四个中型大小的综合办公室。

那些办公室连房门都没有锁，李涛他们冲进去之后发现这里要么就是物资屯放点，要么就是床铺，其中一个房间里发现三名抽赛神仙抽的已经意识模糊的匪徒，自然是少不了一顿老拳。

不过这也不能掉以轻心，大办公室里传来的一阵阵碰撞声和摩擦声让所有人不得不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安迪拿着手枪，对李涛挥了挥。

李涛立刻明白，侧身用步枪对门锁部分利落的开枪射击，虽然准头差的让人想骂娘，但是两三枪下去，门锁还是被轻松的击碎了，房门内传来了一阵阵尖利的女人叫声。

在外面的众人有些疑惑，一时间不知道到底什么情况，在门口的一名士兵大喊道：

“缴枪不杀！我们是94军秩序维持部队的！我们优待俘虏，给你们五秒时间，不然我们扔手榴弹了！”

“别！别！我投降！”

只听里面一个男人惊恐的声音传来，紧接着一个光着屁蛋子的身影从门里走了出来，直接被人群用枪顶着脑袋按在了地上。

枪管几乎都要塞到此人的嘴里，他看到头顶上指着的七八支步枪，吓得人都麻了，一个劲的求饶，不过还是被捆了起来。

房间内没有什么光亮，只要红色粉色交替的灯光，十分的暧昧，和走廊里明亮的光芒形成了鲜明的反差，一股难以言说的味道让人群陷入了沉默。

“咣！”

安迪一脚踹开了房门，眼前的景色让这群人都看傻了，粗略一算有9个身材姣好穿着情q服装的女人被固定着四肢在一些独特的支架上。

身上的隐秘区域还固定着玩具，眼睛被黑色的眼罩罩着，嘴里还塞着球，身下的器械还在嗡嗡的运转着，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和枪声，这些年轻的女人害怕的扭动着。

听着她们发出的不确定到底是因为恐惧还是本能的呜咽声，安迪他们不出意外的都“膨胀了”起来，就这样气氛在诡异的沉默中僵持了半分钟后，一阵水龙喷射的声音让所有人都回过了神。

安迪咳嗽了两声，伸手将“枪”扶正，看起来没有那么突兀之后站直了身体，脸上强装着正气凌然的表情道：

“都看什么看！还不赶快把这些被土匪欺压的百姓解放出来！快去！”

听到安迪的话，几人忍着爆炸的感觉，迈着奇怪的步伐走向了这些台架，手上动作还不是很老实，要不是安迪拿着手枪在后面站着，还有先前安迪的那些行为着实将他们震慑，现在估计这伙兵痞子们早就自己上去实操了。

“报告安迪长官！所有居民已经全部集合完毕！静候您的指示！”

“原地待命！我马上过去！”

安迪冷冷的看了一眼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这些女人还有一旁眼睛不老实的手下，厉声说道：

“都愣着干啥呢！给她们找些得体的衣服！食物！带她们出去！”

说罢安迪便自顾自的走向了楼梯，李涛回头依依不舍的看了一眼角落的景色，对着手下瞪了一眼，隔空指了指这伙和自己本能正在激烈思想斗争的几人，跟着安迪小跑着下了楼。

安迪背着手挺着胸，迈着八字步走向了被聚拢在广场前的人群，他站在高高的台阶上，仿佛俯视着一群蝼蚁一般，寒风将他的风衣吹得猎猎作响。

安迪缓缓地扫视着下面密密麻麻的人群，这些人无一例外因为饥饿都有些脱相，年纪看起来普遍20到40岁之间，残酷的废土快速的淘汰者年轻人和老年人，现在能在如此严苛的环境下活着的人，都算是命硬的了。

这些麻木的目光让安迪的心里有种莫名的火气，安迪毕竟还是年轻，还是个理想主义并没有消除的人，不过他生气并不是因为这些人受到了虐待，他生气的是，这些人需要他投入很多的精力让他们恢复劳动，其次才是所谓的同情心和残存的良知罢了。

没过一分钟，那些被俘虏的人还有被解救的女人们裹着衣服走了出来，安迪回头看了一眼那些披着肮脏军大衣，聚拢在一起瑟瑟发抖的女人们，指着被枪指着跪在一旁的这些匪徒，冲着下面这些茫然中带着一丝期待的居民喊道：

“各位兄弟姐妹们！大家对我应该比较陌生，我是94军秩序维持部队第五分队的总指挥，安迪上尉！今天我来！就是为了恢复秩序！重振94军的威严！”

安迪一边说话，手上一边做着浮夸的动作，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广场上四处飘散，这些被生活摧残的居民们一个个脸上并没有什么波澜，毕竟这个破地方换了好几茬人，无一例外都是这么说的，这个披着94军皮的安迪，他们也不会有什么期望。

安迪看着台下没有反应的男男女女们，心中有种无力感席卷而来，但是安迪现在是不会轻易认输的，这些人反应平平也是正常的，毕竟废土现在攻城略地的势力或者团伙，都是这样说的。

很多人说的好，做的就不一定好了，上台之后继续残酷的盘剥都是很正常的，但是安迪并不想的是盘剥，他对奢靡的生活和基础的物质欲望根本没有兴趣，他想要的，是建立自己理想的世界，哪怕只有一点都好。

安迪的话音落下后持续了十几秒的沉默，一旁李涛脸上的表情都有些挂不住了，不少人已经拉动了枪栓，只要安迪一声令下，他们一定会让这群给脸不要脸的人后悔。

安迪缓缓地抬起了右手，随着他的动作，周边人的枪口都抬了起来，这些居民们一个个看着黑洞洞的枪口，害怕的蜷缩在了一起，安迪的手悬在半空中，冷眼扫视了一圈后，徐徐的说道：

“我说到！就要做到！我看到你们吃的不过就是些蘑菇干和变异土豆块勉强度日，我没什么好说的！把查抄的储备粮！每人2公斤，先发下去！”

“什么？”

“真的么！”

......

安迪的话音刚落，下面的人群就发出了一声声不可置信的质疑声，随后几名学生搬着从库房找到的大米袋子和电子秤，直接开始用塑料袋按照2公斤一包的开始打包大米。

“排好队！领粮食！谁敢捣乱当场击毙！”

“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