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泳奇新奇地回头看向李箫,看看他手底下究竟在做什么——一本陌生的书,洁白的页面和相隔甚远的印迹。
李箫在印迹中间写了一行又一行,每行都以两道并行的短杠开头——想必是等号——李箫在做计算题!
再看看姚顺懿在做些什么——李箫桌角的成堆的课本挡住了视线。
李泳奇前倾身体,终于看清,满篇密密麻麻的大字接小字。
“他这又是什么?”李泳奇疑问道,“看样子一定是课本,到底是什么课本……”
前门框一阵异响,李泳奇赶紧转过身来,不忘回头瞥着姚顺懿桌子上白纸下隐藏的一抹绯红。
“什么书是红色的?”李泳奇翻着书问道。
他翻起自己桌子上的语文课本一角,顿悟道:“原来他在看语文书!我和他看的一样,他成绩怎么样来着……开学只考过两次数学不记得他有多少分了……好像一百四十分以上的没有他。学号是按照成绩排的,他学号是多少来着?不知道他语文成绩怎么样,他语文课发言吗?一看成绩就一般,还是不要跟他学了……”
李泳奇想罢,低下头看着自己书桌上的小天地。
下课铃无征兆地打响,姚顺懿抬起头喘了口气,回头问曹宇琮道:“晚上上什么自习。”
曹宇琮大伸一个懒腰,哈欠未尽说道:“数学。”
姚顺懿瞬间愣着看向一遍,嘴里默语不停,方才转身离开。
商翔越却闲来放松,一听见铃响就一直抬着头观察着姚顺懿的言行。
李泳奇叫住了姚顺懿。
姚顺懿遥在门口,嘴唇一闭一张,仿佛说道:“干嘛?”
李泳奇丝毫听不到姚顺懿说话,伸出手把他招了过来。
“你学号是多少?”李泳奇问道。
“三十一,怎么了?”
“没事。”
“有什么事吗?怎么突然问我学号?”
“呃……”李泳奇重新构思道,“老师刚才跟我说月考的考场好像要按照学号来排,所以我问问咱能不能一个考场。”
“真的吗?”姚顺懿惊奇地问道,“你跟谁一个考场?”
“我也不知道,我也在问……”
姚顺懿又起了兴致,问道:“学号排得有规律吗?老薛不是说他随便排的吗?”
“按照学号!”李泳奇也惊讶地问道,“你不会不知道吧?”
“谁说的按学号排?”
“咱班基本上都是按照学号从高到低排的。”
“有吗?”
“对啊!于荣琪入学成绩最高,一百一十八,她就是一号,赵书伟也一百一十多,他是三号。”
“你多少号?”
“四十二。”
“四十二……”姚顺懿回忆道,“你和张京润差不多,说不定能在一个考场。”
“不行,京润是四十,差得太远了。”
“不是离得很近吗?”
“还有其他班的,成绩并列的很多。”
“那我能和谁一个考场……三十和三十二?”
“三十九号往后都是一样的成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