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余夫人前来所为何事?”这声夫人带着明显的嘲讽。
对褚煜的冷语,余声也不见怪。脸上始终挂着端庄的笑容回道:“此番若水回来我还未见过她。后日便是新岁,我给她带了一件新衣和一些她爱吃的小点。也想见她一面,还请境主开恩。”
“奥?到底是你想见她。还是,另有其人?”
“当然是我。”
余声答得干脆。“纵然是南哥想见若水,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他们本为师徒,南哥向来又待人宽厚。境主大可不必如此。”说到最后声音略有些拔高。
褚煜坐直身子,像是听着什么奇怪的事情般。
“什么时候突然变得这么大度了?是谁连个男人都看不住,半夜跑来痛哭流涕地质问本座。这才过去几天就忘了?”
“境主。”
余声的脸色极为平静,轻微起伏的胸口出卖了她的情绪。
刺鼻的气味充斥鼻腔。余声沉默了半晌。抬眸间脸上已带着浅浅的笑意,不急不躁。
“境主不也是借酒消愁。能和境主因同一件事烦扰,倒是余声之幸。”
大殿中的酒味浓郁,任谁都能闻得出来。
见她愈来愈过分,子阳忍不住怒斥道:“于姑娘,请注意你的态度!”这个女人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褚煜阴沉着一张脸。
余声见状,也是识趣。语气不由得软了下来“是余声失礼,无意冒犯。此番来此只为去探望若水。望请境主成全。”
褚煜不语,思绪早已飞回清冷阁。
已两日了,想必她也闷坏了吧。为以示惩戒,并没有为她配备侍女。只留她一人在阁楼上反省。
这两日他是有多大的忍耐,才没有冲去看她。只怕见到后又是一次不欢而散。
让这个女人去看看她也好,有人陪她说说话,总好比一个人闷着。
褚煜看着地上的包裹和食盒。
此女虽心机深厚,与小雨滴在那件事上有戒心,但在其他方面对她还算是良心。缓缓地闭上眼睛算是允许了余声的请求。
子阳跟着松了口气,虽然主子这次做得有点过分。但他绝不愿看见主子和夫人两人这样一直僵持着。
“主子已经同意了。余姑娘,请吧!”子阳斜了她一眼毫不客气地说道。
“妾身与境主的目的也算是一致。若境主有需要,余声自当愿祝境主一臂之力。”
“你?哼,还是先看好你自己的人吧。”
余声淡笑不语,她弯腰突然拿起地上的东西。转身向门外走去。临到门边时又突然停住。
子阳不耐烦了“你还有什么事?”
我忘了告诉境主,你桌上的东西是有人托我做好了送来的。若境主不喜,便扔了吧!说完嘴角向上弯起,余声头也没回地走出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