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想到前些日子包裹得严严实实过去的一队人马,对方说是染了传染病,他们还嫌晦气没太靠近来着。
不过具体的他也说不准,毕竟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一直没出意外,他们的守卫早就有所松懈了。
意识到不对劲,他现在只能不停地道歉求饶,希望周奇能饶他一次。
周奇现在心里也是窝火的很,前几天接到的线报,自己还在这边焦头烂额猜来猜去呢,结果人家胥清越,一大家子都到漠城了,他感觉自己像极了被耍的团团转的猴子。
简直是奇耻大辱!
思来想去,他觉得也是时候了,再拖下去不是办法,当即就拍板,召集人手,杀到漠城去,将胥家给屠个精光。
身后跟着的人被他这想法吓了一大跳,连忙出声劝阻。
再怎么说胥家那些也是镇国将军府的人,要是能杀,早在五年前就杀光了,哪能留到现在啊。
镇国将军府常年驻守边关,在百姓心中的分量那是十分重的,当初那个谋反的罪名虽然安在他们头上了,但不少百姓是不信的。
毕竟在他们看来,镇国将军府一家子忠心耿耿,根本不可能为了点权势就做出那么大逆不道的事情,而且他们当时的权利,已经很大了,没必要冒险。
现在和五年前那更是没法比,要是没理由的就杀过去,到时候他们可就是真正的乱臣贼子了,那是会被唾沫星子淹死的!
“那你说怎么办?!!”周奇瞪着身旁的手下。
就在那人快被他的眼神折磨死的时候,奎放进来了,及时解救了他。
那人连忙撤出去,大气也不敢出,王爷生气起来,可真的是太吓人了!
“王爷。”奎放给周奇行了个礼。
他原本是打算留在江州照看鹰查的,可了解到王爷一遇到胥家的事情就容易炸的毛病,他还是跟了过来。
果然,这一路上,周奇的脾气肉眼可见地越来越差。
“你是来劝我的?”见到奎放,周奇的脸色也收敛了几分,但语气还是没好到哪去。
“王爷,您现在需要冷静下来。”
“我很冷静。”
“胥家的事情不是一时冲动就能解决的,现在我们直接没有理由的杀过去,除了落人口实,让裴天杨抓住把柄外,没什么好处。”裴天杨原本在民间的声望就比周奇高,难保到时候不会激起民愤。
“没有理由?”周奇嗤笑一声,像是被触碰到了逆鳞,“胥业那老匹夫,当初不也没有理由的杀了我母亲和外祖一家吗?当时怎么没有人阻止他?!!”
“本王现在不过是把同样的事情报复到他们身上,难道不行吗?”
奎放沉默。
他知道周奇很崩溃,但现在的形势就是这样,他们并不占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