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庭舟将她的手拿下:“王太医来过了?他不会往外说的。”
“这不是往不往外说的问题……”白沅沅对于他的厚脸皮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
重点是她以后该怎么面对王太医啊!王太医从小看着她长大,她一直把他当做长辈看待的!
而且——
“我不就是说了几句话吗,你至于这么疯?”白沅沅有些不太理解他的思维,那些假设性的话也只不过是为了给她的宝宝铺路而已。
何至于此?
越庭舟的神色浅淡又倦怠,他似乎有些疲、惫。
他幽幽的叹息道:“沅沅,你什么时候才能懂得什么叫嫉妒呢?”
白沅沅发自内心的拒绝理解嫉妒为何物,在她看来,嫉妒会使人发疯,变得丑陋,即便是再才华横溢、容色倾城的人,只要沾染了嫉妒,也会变得面目全非。
她才不要那个样子。
而且周围人无论是真心还是假意,她从来都是受到夸赞和追捧的,她秉持着快乐原则长大,从不知嫉妒为何物。
越庭舟能够清晰的察觉到白沅沅身上一丝一毫的变化,他知道她对自己不自觉的依赖、下意识的信任。
甚至在她自己都还未曾意识到的情况下,他已经培养出了她的新习惯。
在他与梦慧妍成亲那日,身为新郎他忙的脚不沾地,也因此白日未能去见白沅沅。
虽然她自己没有在意,但他却知道,她已经习惯了自己时不时亲吻与怀抱。
那日即便是她喜欢的饭菜,她也莫名食不下咽,变得焦躁难安,好像事事都不顺她的心意。
越庭舟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却并没有点破,也没有因此而自得,进而放松警惕。
白沅沅一直是一个很聪慧也很坚韧的人,而这样的人往往都有较为强大的自制力与行动力。
若是仅仅因为这样的习惯便小看了她,那才是真正的愚蠢。
她现在或许表现出超乎寻常的依赖,但只要他稍微松一松手,让她抓住了机会逃跑,要不了多久,她就能把他留下的印记全都戒掉。
越庭舟的眼眸暗了暗,压下呼之欲出的话。
不可以,至少现在还不可以。
他要一点一点慢慢的侵蚀进她的生活,在没有绝对的把握之前,他绝不可以惊扰了她,让她意识到这些。
越庭舟不再说话,所幸白沅沅也不大乐意继续这个话题,话头自然地转了个弯:“既然醒了,就赶紧把药喝了。”
白沅沅笑得阴阳怪气:“王太医可交代了,你的病需要静养,才能把你的精气养回来。”
她特意咬重了“静养”两个字。
“唉,你这身子一亏空,许是回不到从前了。”
没错,她就是在给越庭舟制造焦虑。如果她表现得很想要,但他又不能,他肯定会很烦她!
说不定就能减少一点对她的迷恋。
唉,他怎么这样爱她呢?白沅沅有些苦恼地想。
越庭舟面色一沉,笑容平和,“看来我是做的还不够,才会让你这样怀疑我。”
说着他就要直起身,从床上坐起来去抓白沅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