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江林放下笔,拉过她的手,在虎口处按压,温声道:“睡麻了?”
王初暖点头,委屈道:“我刚才梦到你不理我,看到我就跟看陌生人一样,气死我了。”
江林一边揉着她的手,一边安抚道:“梦都是反的,我看你第一眼时就觉得眼熟,所以才会想认识,想让你记住我......”
王初暖接道:“才会欺负我。”
江林尴尬一笑,道:“那时候年纪小不懂事。”
手的酸麻感缓过来,王初暖的注意力才放到别处,除了开始的两位同学,桌上又多了两人,何潞和刚过来巴黎那天,来敲门的外国女生。
王初暖微笑着对两人点头示意,几天过去,在面对何潞时已经没有初见时的戾气,只要她不自己作妖的话,还是能平静相处的。
王初暖看向江林,问道:“结束了吗?”
江林一手牵着王初暖,一手在笔记本上书写着,答道:“正在收尾,马上就好。”
何潞看向两人相握的手,眉头皱了皱,继而迅速换上笑脸,道:“江林,晚上有个party,一起去。”
江林摩挲着王初暖的手,头也不抬地回应道:“晚上有事,不去。”
何潞看了眼王初暖,又道:“是女朋友不让?”
江林正准备答“不是”,王初暖双手抓住江林的左手,将其放到自己脸上,抢先道:“是啊,我这人占有欲比较强,所以管得有点儿严,不好意思哈,这个party他去不了。”
何潞眸色暗了暗,弯唇道:“王小姐,每个人都应该有自己的独立空间,你不应该限制他人的行为。”
“我没限制啊。”王初暖松开江林的手,双臂环抱,靠在椅背上,姿态轻松,道:“刚才不是江林自己说的不去嘛,又不是我不让他去,你是不是耳朵不太好,听不清是谁在说话呀。”说完,王初暖还一脸惋惜地摇摇头,仿佛在说,“可惜咯,年纪轻轻就耳背。”
“你......”何潞被王初暖气得竟一时不知如何反驳,握着咖啡杯的手紧了紧,她的克制力还不错,没有让纸杯变形。
江林侧头看了一眼胡说八道的人,轻笑着摇头,继续专注自己的事。
另外三人都不太懂中文,不过从两人的姿态表情可以看出,王初暖属于胜者,何潞的好友小声地安抚着她。
片刻后,何潞又扬起惯有的假笑,道:“王小姐还真是伶牙利嘴,能言善辩。”
王初暖笑道:“谢谢夸奖,我平时都不善言辞的,还是多亏了何小姐,让我男朋友又解锁了一个新的我,是吧。”
江林看似专注在自己的事情上,但也在听着王初暖怼人,这确实是他第一次见这样的王初暖,出其不意的给人不痛快,让人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棉花里却藏着刀片的感觉。
见王初暖看过来,江林立刻配合着点头,道:“是啊,我又多了一个暖暖分号。”
说着,江林在王初暖脸颊上掐了掐,两人又旁若无人的开始甜蜜互动起来,何潞被气得牙痒痒。
江林的同学乙敲敲桌面,道:“Lin, stop laughing, the ending is almost there.”
江林这才放开王初暖的脸,将全部注意力放到课题上。
何潞也是毅力好,都这样了,还能坐两人对面看着。
王初暖摇了摇奶茶杯,发现已经被自己喝光,此时有些口渴,于是,拿起江林的啤酒喝了大口。
一旁的何潞见状,惊诧道:“你不是酒精过敏吗?”
王初暖摇了摇手中的易拉罐,没有晃荡声,看来也被自己喝光了,她看向惊讶中带着怒意的何潞,微笑着道:“我酒精过敏吗?我怎么不知道。”
何潞指着王初暖,怒道:“国庆那天,你不是说......”似是明白过来自己被耍了,没在说下去,她伸出的那只手紧紧握拳,然后重重落在桌上,愤怒之意不言而喻。
王初暖看着何潞,摇头叹息道:“唉~,你还是去看看耳科医生吧,好像挺严重的,最好去照个X光片什么的,实在不行,回国看看中医,慢慢调理。”
何潞是拿王初暖没办法了,她看向江林,恼怒道:“江林,这种喜欢胡说八道,还满嘴谎言的人,你到底喜欢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