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了吧。”
公主撂下这样三个字便抬脚离开,决绝的好似不带有一丝情绪,这幅画难道不是她亲自做的吗?
溪客捧着画愣了许久,眼睁睁看着公主头也不回的略过还在跪着的小狐狸,径直走向寝殿,随后关上房门,不许任何人进入。
谷红矾拿起纸笔写下一封信,随后将它压在枕下,希望那人格再次出现的时候可以看到。
与此同时,内宫,长安殿。
君上与君后两人正愁眉不展,君后白石英手指有意无意的摩挲着腿上的一柄玉如意缓声道:“你是说红矾她又不愿上战场了?”
谷菖蒲颔首,同样面色凝重:“也不知是不是她看到了什么被吓到了?还是说一开始就是我们的一厢情愿,她本身就不愿去打仗。”
白石英不解道:“可上次不就是她主动提出的吗?咱们的女儿从小就是个说一不二的,好好的又怎会反悔呢?”
两人想不明白,好在此时几位皇子被召入宫,乌泱泱站了一屋子,齐齐向父亲母亲行礼道:“参见父君,母亲。”
六位皇子均已到场,就连不时常露面的五皇子谷宛童也到了,还是和往常一样沉闷,全程没有参与讨论。
“都坐吧。”
谷菖蒲发话,各位皇子落座,齐声道谢:“谢父君。”
“今日叫你们来是想问问你们,前几日在战场上时,可有发现你们七妹的异常之处?”
话音落,几位皇子面面相觑,他们知道总有这样的一天,却不曾想这天来的这么快。
大皇子谷木槿先开口道:“回父亲,七妹有勇有谋,不论在人族还是水族都展现出过人的本领,很快就将那些恶灵斩杀殆尽。”
二皇子谷空青也跟着应和:“在人族时,七妹总是可以预料到接下来发生的事,也拼尽全力守护各界生灵,我们这些做哥哥的都看在眼里,七妹的确当得起仙族战神之名。”
……
几位皇子都将谷红矾夸了一遍,可谷菖蒲的脸色却愈发沉重:“行了,让你来不是来说这些的,是让你们说说她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几位皇子皆揣着明白装糊涂,尽力搪塞,还说七妹只是经受了些打击,一时间缓不过来罢了,就连仙医都说她这是癔症,过段时间自然会好的,不必忧心。
虽然儿子们都异口同声的说谷红矾并未有什么异常,可白石英还是心中不安,总觉得女儿从前不是这样的,最近的变化着实大了些,的确可疑。
而皇子们也纷纷为七妹打包票,都说她绝对没有问题,还安慰母亲不必大惊小怪的,孩子长大了,有些变化是正常的,总不能一辈子都像个小孩子一样,那将来这海潮渊交到她手中也不能让人安心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