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时间也不早了,你也回去用膳吧,别给自己饿出个好歹来。”
溪客最终松了口,直接下逐客令,谁知天南星根本不领情,忙应声道:“那我侍奉驸马用膳。”
一旁的广白简直看不下去,没忍住怒斥道:“你还赖在这不走了不成?”
“我没这个意思,只是想多陪陪驸马。”
天南星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求收留,求怜悯,溪客也不好真的对他疾言厉色,免得之后他去找殿下告状,那可就真是有嘴也说不清了。
晚膳时,天南星站在一旁侍奉的仔细,布菜,盛汤,递丝帕,实在将广白的活计全抢了去,就这还不肯罢休,漱口的茶水也是他亲自准备,周全到连广白都不免跟着学习的地步。
用过晚膳,又见溪客独自下棋,天南星斗胆自荐,与驸马对弈一局。
这局棋最后的赢家虽是溪客,但他看得出,小狐狸并未使出全力,完全就是在有意无意的讨好。
终于,时间来到酉时一刻,早就过了洗漱的时间,天南星又亲自侍奉驸马更衣,直到把人送到床榻上,这才恋恋不舍的退出水阳院。
终于送走狐狸,广白这才露出真容,鼓着腮帮子,满脸愤慨道:“这个狐狸究竟是吃错了什么药?一整天都奇奇怪怪的,从前可不见他来侍奉,就连晨昏定省都没见过一次,今日却殷勤的跟什么似的,我看这里面一定有鬼!”
溪客也跟着眉宇紧蹙:“我看多半与秦哪有关。”
广白不解:“他身边的侍卫?”
溪客颔首:“我瞧着狐狸总会时不时就看秦哪一眼,那种眼神根本不像是有所图谋,或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想法,更像是一种试探,恐惧,难道这侍卫对他做了什么?他害怕了?今日过来就是为了躲着他?”
广白听得一头雾水:“可秦哪不是狐狸的奴隶吗?他们之间签订了主奴契约,就算是秦哪真的想如何也是不可能的,若亵渎主子,奴隶会遭到雷刑,魂飞魄散,他怎么敢算计自己的主子呢?”
这话说的不错,可天南星毕竟不是安藤萝啊!
水阳院的两人还在沉思,而牵思园这边也跟着炸开了锅。
天南星不肯叫秦哪为他更衣,双手死死拽着自己的衣襟,委屈模样十足像个小媳妇。
秦哪歪着脑袋凑近了几分疑惑道:“你今日给溪客脱衣裳不是挺熟练的吗?怎么?轮到自己就不乐意了?”
“我没有,你出去吧,我自己可以。”
“殿下不在,你难道就不孤单吗?属下陪着主子,可好?”
这话听着耳熟,好像与白日天南星对溪客说的没什么区别。
“我不需要你陪着,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