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王说的不错,咸秋石必须要回去,他已经没有其他选择,哪怕他再不舍,也不可违抗父母之命。
次日一早,咸秋石就打道回府,在这之前他先去了内宫,与君后说明情况之后,又去了公主府,在外面徘徊了好一阵子。
与此同时,水阳院。
“公子,咸秋石来了。”
正在用早膳的溪客顿了顿筷子道:“他怎么来了?”
广白一边为自家公子盛汤一边道:“我听说他要走了,说不定是来向殿下辞行的。”
男子嚼东西的动作一顿,不解抬眸瞥了一眼广白道:“他要走了?什么时候的事?”
“就今日,看他的样子应该是刚从内宫出来,一直在外面不肯走,依我看,他是放不下殿下,还想与殿下见一面呢。”
溪客不屑冷笑:“殿下岂是他想见就能见的?”
广白跟着应和:“殿下去上朝,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回来了,万一让他在门口等到殿下可怎么好?”
溪客放下筷子,端起汤盏道:“殿下不会搭理他的。”
广白一听也是,颔首道:“如今殿下这性子真是越来越难以捉摸了,侍君还在外面跪着呢,想来殿下也是不愿见咸公子的。”
这话可是说在了溪客心尖上,虽然他躲在院子里养伤,可那侍君也没好到哪去,一贯跪了这两日,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光是脱水就够他喝一壶的,他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想到这,溪客突然眼前一亮:“你去厨房找些吃的给侍君送去。”
广白不解:“他在外面受罪岂不是正合了公子的意吗?”
溪客轻摇头,水眸中浮上一抹算计的意味:“他就这么一直跪着,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晕倒了,晕倒的人自然不需要再跪,可若是不会晕倒呢?”
广白恍然大悟,没忍住竟笑了出来:“公子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他吃饱喝足了,定然不会晕倒,原先要跪两日便可以休息,身上有了力气,跪多长时间可就不是他能控制的了!”
溪客就是这个意思,一想到他跪坏了腿,今后成了个瘸子,就算不必要了他的性命,公主也再不会喜欢他。
“去办吧。”
“是,我这就去!”
广白高高兴兴的去厨房拿吃食,甚至还要守在天南星面前,看着他把所有东西都吃完。
“吃啊,怎么?还怕我给你下毒不成?”
天南星看着面前不算丰盛,但绝对顶饱的大馒头没有任何动静,甚至还要将头撇到一边去,连看都不愿看一眼。
广白这小脾气顿时就上了来,没好气的催促着:“这些可都是驸马的好意,生怕你伤了身子,这才特意叫我去给你拿来这些吃食,你可别不识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