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成功让公主脚步顿了顿,好奇的同时也转首看向这个仙兵。
此人长相俊秀,仙族仙兵之中倒是很少见到生的这般好看的,不由对他的想法生出一抹好奇:“说说看。”
那仙兵却有些犹豫,唇角扬起一抹讨好的笑意,但配上他这精致的五官反倒不让人生厌:“只是属下有个不情之请。”
谷红矾停下脚步侧首盯着他,眼神冷漠到比这水牢的温度还要低上不少,令人不由得后背一凉:“哦?你倒是第一个敢跟本殿谈条件的人,胆子不小啊!”
仙兵闻声跪地,一瞬间被公主低压的气势吓到浑身颤抖,但他早就做好了准备似的,孤注一掷道:“属下不敢,殿下威严盖世,属下早已仰望钦佩,只是想为殿下尽绵薄之力,还望殿下垂怜。”
这又是尽力,又是垂怜,一时间到让谷红矾有些不太明白,他这是在表忠心还是在求宠爱?
长公主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地上这个身影,脑海中闪过一抹邪肆的想法,这难道就是想什么来什么?
“既如此,只要你的办法让本殿满意,本殿可以给你留一个侍君的位置。”
幸福来的太过突然,仙兵差点没反应过来,见着公主抬脚离开,他忙起身跟了上去。
一路上他将自己的想法给殿下说明:“属下这段时间看在眼里,侍君他傲气入骨,一般的刑罚根本无法击溃他内心的防线,既然他敢对殿下下毒,定是无牵挂之人,既如此就要从他最在乎的东西下手。”
谷红矾被挑起兴趣:“那你说,他最在乎的是什么?”
“他最在乎的定然是他身边的那个侍卫。”
“你是说秦哪?”
“是。”仙兵颔首接着道:“就是他,这段时间秦哪每日都会来给他上药送饭,两人的关系很是有些不寻常,若能用这个侍卫来威胁,想必他肯定跨不过心里那道坎,如实招供不过是时间问题。”
谷红矾唇角微勾,看上去很是满意的样子:“不错,没想到你一个小小的仙兵,竟能想到这一点,看来仙族军队还真是卧虎藏龙啊!”
“不敢当殿下夸赞。”
仙兵此刻有多开心,他死的时候就有多绝望。
公主殿下新收了一个侍君,不过没人知道此人的身份,殿下把他藏在牵思园的炼药房中,谁也不见,没过几日人们就将这件事忘在脑后,根本不会有人记起公主何时收了几个侍君,这些侍君分别都是什么人。
夜里,谷红矾一人独坐美人榻之上,身边玄猫认真的梳理着毛发,公主掌心一翻,五颗闪烁着不同颜色光芒的舍利漂浮至空中,每一颗都代表了一个生命的消逝。
这其中绿色是人族,金色是龙族,橙色是狐族,蓝色是水族,棕色是仙族。
五颗舍利包裹着被囚禁的魂魄,即将发挥他们最后一点余温,谷红矾期待这一天早些来临,也更加勤勉的增大自己的功力,好悬就要走火入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