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看着稍微有点磕碜,因为我之前是被‘医生’取走了双手和双腿的,这些年我的模样就和这尊金身差不多,只有半个身子。”
“不过您千万不要误会,我绝对没有半点冒犯您的意思。我还在家里立了您的牌位呢!还自作主张的让我家小儿子认了您做干爹,从立了您的排位开始,他就每天都要给您的牌位早中晚各磕三个头。”
黑色运动衫男子的话差点气得吴良把他轰出去,又是雕像又是牌位的,合着我已经英勇牺牲了啊?
不过黑色运动衫男子似乎没有注意到这一点,拍了拍那个三岁小孩的头:“小麻雀,快点给干爹磕几个头。”
小孩很懂事,立刻跪了下来,头在地上磕得“咚咚”响,并且奶声奶气地喊道:“干爹。”
吴良有点无奈,这都是什么事情啊?合着全天下的奇葩事情都能让自己遇到似的!可是他也不能让人小孩一直跪在地上,而且好像还是个女孩子,他赶紧把小孩拎了起来。
只是小孩好像经受过训练一样,在被吴良拎起来的一瞬间,就顺势坐在了吴良的手臂上,又奶声奶气的喊了一声:“干爹!”
吴良使劲眨眨眼,将小孩放在地上,对着黑色运动衫男子问道:“你被‘医生’断肢多久了?”
“有九年了吧,我是第一个被‘医生’断肢的人,不过我心态还不错,化悲愤为动力,这些年下来生了四个小孩,这个就是老四。就是什么事情都得我媳妇和父母帮忙,一直让我有点过意不去。现在我恢复了,终于能承担起养家的任务了……”
黑色运动衫男子还想继续说,可是吴良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了,乖乖,四肢全断,削成人棍后,居然还能九年生四个孩子,有点厉害啊。
其他人听得黑色运动衫男子这么说,也惊呆了,认干爹,自己怎么没有想到?那些没有带家属或者还没小孩的人已经在默默的骂自己了,而带了小孩来的则不外乎是这样的几句话:
“还不快去给你干爹,还有干曾祖父磕头?”
“人家小麻雀都这么懂事,你们咋这么没出息呢?”
“快去磕头!额头没磕红的话,别叫我爹/妈!”
……
而一众跟着来的小孩也是心中有苦难言,之前根本没有这样的剧本啊!你突然给我来个新剧本,这样我没法演啊?
总之,吴良家里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咚咚”声,个个磕得那叫一个清脆敞亮。
吴良感觉自己有点头大,我这还没和女孩子交往过呢,就多了十几个干儿子干女儿,而且其中还有一个看起来四十多岁的,麻烦你四十多岁就别凑热闹了好吗?
国外友人也有点看呆了,纷纷用母语问自己的翻译:“他们说的‘干爹’是什么意思?”
翻译也不太好解释,只好勉强解释了一通:“大概就是为了感激对方,然后把人说成再世父母的意思。”
几名外国友人立刻心领神会,也跟着跪了下来,“咚咚”地磕头:“干爹!”
虽然发音不怎么标准,但是声音却很洪亮,只怕是整个村子都能听到了。
一些华夏的人也看得目瞪口呆:“这群外国佬比咱们还上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