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李欢欢那边催了的缘故，飞机更换发动机的时间比预期早了半个小时，我再次坐上了飞机，只是经历了这么一场，机舱里的乘客少了不少，原本满员的航班只坐了一半刚出头，其余的乘客都是全额退票，不坐这一趟飞机了。

我身旁的座位刚好空了，倒是让我坐着的时候，空间大了不少，也算是一个意外的福利。

因为经历了那么一场，空姐也显得十分热情，飞行的过程中发了好几次小零食，让我以为廉价航空真的跟电视上演的那样，会这么热情并且服务周到，听前排的人说平时廉价航空可没有这些服务，今天这是赔礼道歉，这才明白过来。

飞机到了南疆的一座旅游城市，我走出机场，就看到了举着牌子接我的两个年轻人。

接下来又是赶路，那个小金旅游失踪的地方在下面的一个小县城，山路崎岖，最方便的交通工具就是开车，这两个年轻人就是来接我的。

坐在车上无聊，我就给李欢欢发了个已经坐上车子赶往事发地的信息，没想到李欢欢直接打来了电话。

“季藏，刚才你在飞机上的时候，那个往飞机发动机里扔硬币的老头的审讯结果已经出来了。”

“怎么？有发现？这老头有问题？”我一听，就知道这事儿有问题。

如果只是一个无知的老人封建迷信，李欢欢根本不会特意跟我这么说。

“老头倒是没什么问题，他就是什么都不懂，家里孩子在大城市上班工作，赚了钱，给他报了个南疆旅游的团，还给他订了机票，他的举动也是跟着网上的视频学的。”

“拍摄视频的源头查了没？感觉拍这种视频的属于没安好心。”我忍不住道。

“之前出过两次这样的新闻，上面已经意识到了，就已经组织人手在查了，基本已经摸清楚了他们的套路。”

“既然上面已经知道了，为什么不把这些有害信息清理掉？今天是那位大哥看到了，要是他没看到，我们这一飞机的人不就全交代了？”我忍不住吐槽道。

“有些事情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就像电诈一样，这些人有南边岛上的，也有在东南亚的，甚至世界各地都有，用的还是虚拟IP，除非我们全面切断网络，跟世界彻底隔绝，否则这种事情不可能杜绝。”

“那么麻烦？”

“现在我们是更支持全球化的，切断网络孤立自己，是不符合我们的发展战略和利益的，而且就算是切断网络，也可以有技术手段作为跳板，依旧能对我们输出有毒的内容。”

“那这系列的内容全部删除呢？”

“同样很难，首先技术做不到，而且这帮人做得很隐蔽，他们的主要人群就是这些没有太多文化知识，容易被蒙蔽的老年人，先是发一些宗教或者人生感悟，吸引老年人，经过一段时间的洗脑后，有些账号会进行敛财诈骗，有些则会发布这种有毒内容，试图在我们国内造成灾难。”

“他们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害人又不能给他们带来好处，这不是纯纯的造孽吗？”我有些不能理解。

“对那些恨我们的人来说，看着我们日益壮大，那比杀了他们还难受，他们就是想要在我们内部制造各种麻烦，包括这种人道主义灾难。做成了对他们来说，没有什么好处，唯一的好处就是看着我们出事，他们开心解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