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暗的光笼罩着天空,潺潺向东的水流闪烁着皎洁的月色,波光粼粼,淌水哗哗。
城北溪流之畔,关银屏光着脚丫,趟着溪水,牵着那匹枣红马,眼神盯着那荡起涟漪的溪水,目光有些许的惆怅。
“他为什么要坚持不懈的挑擂?”
“他不怕疼吗?”
“他真的喜欢我么?”
“我,能嫁......不!”
“不不不不!”
关银屏的双腮顿时彤红,似是着了相般疯狂摇头,一脚又一脚踢出叠叠水花!
“我为什么满脑子都是他的画面?”
关银屏茫然地盯着前方的夜色,呼吸都在急促,“明明是很逊的一个人,明明是一个借着父亲获得的‘恩情’来享受衣食无忧生活的吸血虫,明明......”
“......他的脸那么可怕,那么菜,那么......”
“啊——!”
关银屏朝着黑夜大喊一声,急促的呼吸着,感受着心脏的怦怦跳动,最后的她总结出了一句话:
“我病了,病的不轻,真可怜......”
呢喃罢,她逼着自己做了几个深呼吸,然后拍了拍枣红马的鬃毛,一只脚已经离开了溪水,正准备踏上马鞍。
忽然,她停住了所有动作,眼神霍地一凛。
她眼眸乜斜,瞳仁望向身后的黑夜,见到有一人从夜色中朝自己这边迈开脚步,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至少十四五个人,从黑暗中走出来。
他们望着关银屏的眼神中,流露着深深的恶意,手中的朴刀更是闪烁着可怕的凛光。
“什么人!”关银屏冷声喝问。
“难道你已经不认识我们了吗?”
声音中夹杂着暗嘲与冷讽,也多有戏谑之意。
待这群人从阴影中走出,借着婆娑月光可隐约看到对方的面容,有些眼熟。
关银屏愣了一下,才猛然察觉,“原来是你们,我说最近怎么突然多了些不知好歹的生面孔来挑擂台。”
“不要太傲慢了小丫头,擂台上不过是试探你水深浅,逢场作戏罢了。”为首之人脸色一沉,道:
“而现在,弄不好可是要见血的!”
“手下败将,焉敢口出狂言?!”关银屏冷厉目光扫过众人,厉声道:
“你们一起上吧!”
“大言不惭,傲慢至极!”为首之人大骂一声,嚷道:
“抓活的!”
一群人一拥而上,手中朴刀寒光闪烁,冲向关银屏,关银屏不急不躁,盯住那率先冲来的一人,猛地一个健步冲出。
面对迎面劈砍而来的朴刀,先是身子微斜,避开攻击,旋即出手迅速,一只手擒住对方握刀的手腕,另一只手愣是握紧成拳,一拳爆轰在对方腹部!
那人还来不及反应这女子为何力气突然如此之大,便听闷响之后,自己惨叫一声。
那人不仅被关银屏夺走手中朴刀,更是直接一口气没能喘上来,一头砸进溪流中。
关银屏出手凶戾果断,夺过朴刀之后直接将那人脑袋剁了下来,鲜血顷刻染红了溪流。
“砰砰砰——”
面对鱼贯而来的歹人,关银屏舞动朴刀,边是招架对方攻击,边是找准时机先后解决四五人,如入无人之境。
见此情景,为首之人脸色更加阴沉难看,提醒道:“这娘们藏了拙,切勿大意上头!”
一人凑近他耳边,低声问道:“这些兄弟是普通人,奈何不住她,要不我们直接上吧?若等到荆州方面察觉,恐怕竹篮打水一场空!”
“恩,言之有理。”为首之人频动点头,眼底遂浮现森森寒意,咬牙道:
“本想先嘲弄她一番,好换回擂台之耻,但现在确实时间紧迫,不能拖延。”
“怎么说?”那人问。
“直接上!”为首之人猛地仰头。
蓦的,四股灵性气息勃然喷发,有雷电、火焰、水流、以及风,四种元素力量分别爆发,先后手朝着关银屏冲杀而来。
“这股力量......”关银屏手起刀落砍死最后一人,霍地抬头望向那电光闪烁的前方,脸色一凛,猛地跺脚,冷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