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瑶是想起自己忘记把箱子带走,所以她又回来了,没想到一回来就看到了一只野鸟要把她看中的储备粮当成食物吃了,她当然不能忍,于是想也没想的就冲了上来。
想她一个精致的美少女,何曾如此狼狈过?
白瑶把夹在头发里的鸟毛捡起,扔在了地上,再伸手捧起一坨黑色的生物,她盯着它看了好一会儿,“你的病好了?”
小章鱼吐出了一个水泡,触手都缠在了她的手臂上,凉凉的,因为每根触手上还有着吸盘,所以又有点麻麻的。
湿湿滑滑的东西缠绕在手臂上的感觉有点不太舒服,白瑶用另一只手,一点点的把它的触手给掰开,可等到她好不容易掰开了它的一根触手,去和其他触手作斗争时,前面那根触手又缠了上来。
她有点不耐烦了,干脆伸出手臂,用力的甩了甩。
它缠得很紧,脑袋晃了晃,就是没有从她的手臂上掉落。
白瑶停下手时,它大概是有点晕,宝石般的眼睛里像是闪烁着星星,歪来歪去的脑袋过了好一会儿才稳定了下来。
算了。
白瑶懒得和它计较,她一手拎起箱子,打算带着它再回去。
小章鱼伸出了一根触手,拼命的往倒在沙子上的贝壳床上够去,它不会说话,但它如此激烈的动作便好似是在说着:“不要丢下我的床!”
白瑶把贝壳丢进了箱子里。
小章鱼的触手纷纷挪动,自觉的钻进了箱子里,躺在了光滑的贝壳里。
白瑶回去的时候,甲板上站了很多人,他们神色各异,看起来并不像是出来晒太阳,看风景的。
七号也在,他热情的和白瑶打了声招呼。
白瑶问:“出什么事了?”
“有客人不见了。”
白瑶还想问是哪个倒霉蛋不见了,人群里有个女人指着白瑶说道:“我觉得你们最应该调查的就是白瑶,闲明长上船起就总是跑到她的面前献殷勤,他不见了,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也有几个人跟着附和。
原来是今天有人去给闲明长送餐,敲了敲门,没有回应,本来以为这位富家公子是还没睡醒,又或者是出房间找人玩去了,但过了一会儿,又有人去敲闲明长的门,同样没有反应。
请示了船长后,把客房的门打开,只见屋子里残留着点水痕,红酒的瓶子摔碎了,闲明长却是不知所踪。
船员们在船上找遍了,也没有找到任何蛛丝马迹,后来就只能把客人们聚在一起,问他们是否有见过闲明长。
客人里多的是心高气傲的,被小小的船员盘问,心里更是不满。
“闲明长一个成年男人不见了,关我什么事?”
“你们不是说很快就会有别的船只经过吗?怎么见不到半点别的船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