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关头喝了口酒,叹息,‘真的!’
‘梁大小姐是个心地善良又关心下人的好主子,如今被人害的这般模样,实在是让人心痛啊!’
‘心痛什么,有吃有喝的,再不济还有尚书府做后盾,哪像我们,每日都在为吃饱而努力!’
‘呵……就是……’
老关头急了,‘你懂什么,我那亲戚他老父亲急病,没钱医治才上门卖身,结果年仅七岁的梁大小姐,拿了五十两银子给他,让他先回家照顾父亲。’
‘梁大小姐还劝慰我那亲戚说什么,‘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现在谁家还有这样善良的小姐。’
‘大户人家,五十两不就是一根簪子的事,值得你们这样感恩戴德?’
‘哟,财大气粗的锋爷,看不上五十两银子。你家主子过年倒是赏过你一个银豆子 ,还不足一钱的银子!’
‘可不是嘛,笑死人了。’
锋爷愤愤不平,‘梁尚书用的是梁夫人的嫁妆,梁大小姐拿着长辈给的银子去施舍下人,一家子吃软饭,有什么厉害的!’
锋爷骄傲的说,‘我家小姐赏人的,那是她自己挣的银子!’
老关头冷笑,‘谁挣的又怎样,人家梁大小姐心地好,从不打骂下人。’
这话一出,没人敢回话了,毕竟谁没被自家主子拿来出气或者迁怒。骂一顿事小,打一顿稀奇平常,严重的直接发卖或者是打死都有可能。
‘你们还没说,陛下同意和离了吗?’
‘肯定要同意啊,毕竟子嗣问题事关江山社稷。’
‘谁说不是,应该同意的吧!’
一阵唏嘘声,替梁琳琅惋惜,也有像锋爷一样见不得别人好的,正在幸灾乐祸。
那日,祈帝与梁展博两人在承乾殿讨论了一个多时辰,最后梁展博失望的回去。之后坊间流传的谣言,也因祈帝的圣旨迟迟未下到尚书府而不攻自破。
回到尚书府,梁琳琅有自己的院子,温浅言怕梁琳琅不习惯,征询她的意见之后决定让她自己独处。
听到梁琳琅愿意回自己小院,梁展博脸色稍微好点,晚上看到出现在被窝里的梁霖辕小朋友,梁展博干脆闭上眼生闷气。
温浅言担心完大的,又要哄小的,小的刚睡着,老的回来又作妖。
“赶紧睡,忙了这么久,好好休息。”
梁展博喊来秋雨,命她把梁霖辕抱去慜荇苑的偏殿,敢哭闹就送到他姐旁边。秋雨不明所以,看着昏昏欲睡的夫人,她很快把小棉球抱着去慜荇苑。
终于扫清障碍,禁欲大半年的梁展博,哪里还管小儿子哭闹声,反正他姐必定能镇住他,还是先安慰一下自己。
找回了自己缺少的那一半,梁展博全情投入,达到忘我的境界。那双迷人的眼眸,泛着耀眼的星光,好似要把温浅言吸进那无尽的漩涡,溺毙在他的柔情里。
有心弥补他,温浅言本想咬牙忍忍就过去了,谁知这老头子一把年纪还像个毛头小子,毫不节制。
他像是要把之前缺失的那几个月的夜晚都补回来,尽情挥洒,第一次忘了顾虑温浅言的感受。
“卿卿,卿卿!”
屋外的寒风与屋内的火热碰撞,温度上升,火盆里的火苗滋滋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