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涛不知道妹妹这个动不动就报官的习惯是怎么来的,但他知道,一旦自己偷拿妻子嫁妆转送别人的事情传出去,前途就算完了。
“等等!”男人抹了把额上沁出的冷汗,咬牙说了实话:“镯子给了表妹!”
季云脸色苍白,见林家其余人皆一脸不善地盯着自己,手忙脚乱从袖中摸出那个镯子:“姨母、表嫂,我不知道这个镯子如此重要,我……我也是被逼无奈,王二那个畜生说如果不给他银子,就要跟别人说我水性杨花,背着他与野男人勾搭!”
说着说着,脸上的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哗哗往下流。
林敏儿看了眼林母脸上的动容,总算明白林玉涛这拎不清的性格是从哪儿遗传的。
内心的小人几乎要抓狂!
要不是她嫂子如今还是一整颗心都放在林玉涛身上,她简直想动手狠狠揍他一顿!
狠狠吸一口气冷静下来,冷漠道:“借口!如果他真这么威胁你,为何不去报官?就算你不敢去,哪怕问我娘借钱也行、要钱也罢,为何偷偷索要我嫂子的珍贵之物,还故意栽在我头上?小姑子没皮没脸昧下嫂子的嫁妆,我这名声要是传出去了,你拿什么赔?”
林母这么一想,微微动摇的心又坚硬起来。
“娘,我早说她品行有瑕,你非不信,今天这事儿如果不是我开口问了嫂子,等哪天家被外人搬空了你都不知道!”
前世就是这样,动不动找林玉涛哭诉她一个女人带着孩子过得多艰难。
陈蕊儿卖绣品赚来的银子往往还没焐热,就被丈夫拿走接济了这位表妹,偏偏她还被蒙在鼓里,以为丈夫把银子花在了笔墨纸砚上。
正因如此,为了养家、为了供丈夫读书而拼命赚钱,年纪轻轻就把眼睛熬瞎了。
看着话都没说清楚就又哭“晕”过去的季云,林敏儿简直气笑了,刚想上前戳穿,眼睛突然定在女人鼓鼓的肚子上,若有所思。
王二那边已经给了休书,她娘家又有个凶悍的后娘,如果想名正言顺把季云撵出去,还不让家里这几位“菩萨”不忍,最好是找到这孩子的亲爹!
……
翌日一早,趴在简陋狗窝里的系统刚睁眼,就被强行扒开嘴喂下一颗不明药丸。
系统气得毛都炸了,忍不住跳着脚汪汪叫:“你给我吃了什么东西?”
林敏儿笑眯眯地撸了把蓬松干净的狗头,双眼发亮:“走,跟我上班去。”
“今天为何想跟着我挑猪?”
闹哄哄的猪圈里,几头膘肥体壮的猪正在哼哧哼哧低头吃食,两头刚产崽不久的母猪住的是单间,身边各自依偎着几个明显处于吃奶期的小猪崽。
林敏儿抱着自家狗子神秘一笑:“师傅,我家二统有个异于常狗的本事,想不想见识见识?”
片刻之后。
几头小猪崽吱哇乱叫着被人抱出来,林敏儿掏出一支蘸了墨的毛笔,在它们耳朵上画了两种不同的标志。
这个养猪的院子是城中富户王员外家的,王家以养猪、牛等牲畜起家,虽说在诸多生意人中不算很体面,但确实赚了不少银子,连带妻子娘家都给拉拔了起来。
如今这处院子正是王夫人刘氏的娘家哥嫂管着。
刘壮实和张屠户合作好多年,关系不错,倒也愿意给他这个女徒弟一个面子。
“听说你这小徒弟本事学得不错?”
张屠户摆摆手,脸上的笑容却怎么都落不下来:“年纪小,玩心重,还得再历练……”
可不是玩心重吗?
非让一条狗分辨出这群猪崽子分别是哪头母猪下的,简直胡闹。
不过一想到好好的小姑娘因为干了这行,不能涂脂抹粉,不能戴花儿……罢了罢了,也不差这会儿功夫。
系统斜着狗眼瞪林敏儿:“你怎么不自己吃?”
原来,那粒不明药丸其实是上次抽奖抽到的“基因辨别丸”!
原本她还不知道这是干嘛用的,仔细看了说明书才明白,谁吃了这玩意儿,谁就能成为一个行走的dna检测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