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许星川深深呼出口气。

“好。”

他们三年没见，准确的说是段横在逃避，他们会发信息，会打电话，但段横总是以各种理由不回国，也不让许星川过去。

许星川大学毕业了，单身了三四年，别人甚至都开始觉得他有隐疾了。

其实真不是许星川多遵守诺言，主要是一有点那心思晚上就会做噩梦，段横在梦里像藤蔓般把自己缠绕的紧紧的，气都喘不过来，妈的，缠的他都萎了。

今天要聚餐，即将毕业，许星川跟着去了KTV，他兴趣不大，段横这两天要回国了，也不说具体哪天回来，上去唱了两首歌后，他就猫在沙发角落里玩手机了，结束的时候挺晚了，今天来了很多姑娘，男生没好意思喝太多，大都还清醒着。

门开了下，许星川低头没注意，眼前投下一片阴影，他换了个方向，继续低头玩手机。

“哎，”旁边的人碰碰他，“你认识的人吗？”

“嗯？”许星川抬起头，高大的人影背着光，看不太清脸，但许星川认出来了，“你怎么回来了？”

他从来不知道三年的时间可以改变人这样多，段横长高了，许星川站起来的时候，要抬头才能看到他的眼睛。

“我来接你回家。”少年的声音低沉，跟许星川印象里的差不多，还是有些东西没变的。

许星川想问很多问题，在国外怎么样，为什么三年不回家，为什么三年都不联系我。

“几点到家的？”许星川只问出了这个问题。

“刚刚。”段横刚回国，还没驾照。

许星川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们做了这么长时间的兄弟，竟然有会无话可说的时候。

段横直奔主题，“谈恋爱了吗？”

“？”许星川停顿一下，“哦，没呢。”

“为什么？”

“……没合适的吧。”

“三年都没有吗？“

“……啊，是。”

夜深了，别墅很安静，许星川在卧室前停下脚步，他背对着段横，看不到后面人的眼神，汹涌翻腾，像要把人吃掉，“你刚回来，哪里不习惯可以告诉我，”门把转动，“好好休息吧。”

许星川进屋，反手关门，门还剩条缝的时候，一大股力量将门掀开，许星川被门挤到墙面上，下一秒，段横已经携着不容拒绝的力量亲了上去。

说实话，许星川甚至都没能好好看清段横现在的样子，就先一步感受到了他的味道。

他真的长大了，许星川挣脱不了，可能也不想挣脱。

夜晚给一切蒙上黑布，所有的事情都变得合理，他们叠在无人注意的角落肆意接吻，纠缠。

他们不再是兄弟，只是认识不久的陌生人。

温度升高，许星川艰难呼吸，屋里没开灯，他能感到的，只有段横的味道。

越污秽，他们就越亢奋。

越错乱，他们就越欢愉。

他们本就生来亲密，他们生来就该无限纠缠，不分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