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序然会被送到什么地方,许星川心里也有个大概,他不是什么圣母,那人恶毒至此,就算年龄小,他也不会求情。
这里空气不流通,段横很快带着许星川出去了,山里空气好,风景也好,两人在后花园遛弯,段横想起来个事,“你这几天的心率比之前快了,明天让医生看一下。”
许星川上次被弄得太狠,在家呆了好几天,身体没之前健康,心率快也是正常的,他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电子表,“你连这都注意到了。”
段横听到这话不是滋味,“什么意思,你平时不会看我的吗?”
“谁没事观察别人心率啊。”许星川手腕上的表,和段横的一样,能时刻监测人体的各项数据,当然了,不用猜都知道,他自己的这块表上肯定还是有监控的软件。
“我啊,我不仅看你的心率,我还知道你的血压,体脂率,什么时候跑步,什么时候睡觉。”段横一闲下来就看,忙的时候就忙里偷闲看。
许星川微微蹙眉,“死变态,我当时怎么没看出来你有这潜力呢?”
男人被骂了也不生气,厚着脸皮哄,“我就是想你嘛。”
段横低眉顺眼,插科打诨的样子,跟刚才在地下室完全不同,此时他换了套衣服,不是往常见人经常穿的成套西装,是件羊绒大衣,下面配套的是牛仔裤,那些只存于暗夜中的血腥味道一点不见。
这样的他显得平易近人又青春,像是大学生,他侧着脸,盯着陪他慢悠悠走的许星川,男人还是有些瘦,这么多年了,都没有养回来,他接了个电话,低着头,头发有些长了,那双似睡非睡的眼睛像柔软的桃花一般展开,顺着深褐色的头发向下,是他小巧的而垂,软软厚厚的,边缘还有点发红,裸露在外面的脖颈是脆弱的柔白色。
几年的时间过去,他更漂亮,也更矜贵了,段横的记忆被掀开一角,以前的许星川更,现在看起来没有太大差别,但段横却能发现,这种差别是一种感觉,许星川越来越依赖他,自己终于可以成为他的依靠。
被人一直这样用炽热的视线盯着,许星川即使在和别人打电话,也发现了对方的眼神,电话里是公事,他没有挂断,只抬起头盯着段横,他的动作很突然,段横眼底很少示人的猖狂占有欲没有及时收好。
段横眨眼间已经恢复了,端了衣冠禽兽的人模狗样,可许星川看得很清楚,下一秒,许星川朝他笑了一下,是那种带着温柔的安抚性笑意。
这种在人身上很难出现的,充满野性的凝视,许星川早已习惯,很多时候,他不愿承认也只一印象很重要,从第一眼见段横的时候,他就像一只狼崽子,现在回忆起来是没错的,纵使段横长大了,会掩饰了,还是在他面前露馅。
“走吧,”许星川更不愿意承认的是,这种并不正常的,扭曲感情,他适应的很好,“很晚了,该休息了。”
就这样吧,自己适应的很好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