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我会想,为啥世界上的坏人就那么猛呢,难道这是应该的么?
我和老易背靠背,老易问我怎么办时,我心里已经有了主意,没有错,打人先打脸,擒贼先擒王!只要冲过去,抓住那袁枚那老帮子的话,我这一只右手就够他喝一壶的了,到时候看他还会这么嚣张不。
要说我还真的是一肚子的坏水儿,那袁枚坐在远处的大石头上悠闲的看着十鬼耍弄我俩,我心里琢磨着这十鬼的能力,照常理说它们应该都不能是普通的鬼,石决明以前说过,袁枚是先生命,这十鬼从他出生就一直跟着他了,当然跟寻常的脏东西不同,从它们的衣着上就能看的出来,一个个跟黑社会似的,要多邪恶就有多邪恶。
记得九叔以前曾经跟我讲过鬼这种东西的分类,举头三尺有神明,地行三丈鬼不同的道理之前我是讲过的,鬼分三十六,虽然具体的种类还要多的多,但是万变不离其宗,那些稀奇古怪的鬼魂还是从这三十六种鬼中演变而来的,就拿那黄衣女鬼来说吧,它是没有成型的极阴极煞,按常理划分,就应该是三十六种恶鬼里的杀身恶鬼,生前被人欺,死后化鬼欺人,无疑乃是恶性循环,可是今天遇到的这十个另类的大哥,却好像并不是如此简单之辈,应该是属于‘护身灵鬼’吧,貌似是。
听石头说,虽说万物平等,但凡是先生命者。降生当日,阴曹便会放出地狱中十只罪孽深重的恶鬼,让其守护上仙投胎的肉身。直到这人仙逝或者坐化方可解脱,重入轮回,这也说明了万物的根性,还他大爷的万物平等呢,平等个六饼,老子出生时怎么就没有这种基层干部的待遇呢。
想来这种恶鬼本出自阴曹,无根无缘。最是辣手,与其跟它们打的话,估计我和老易俩人都得葬这儿。多次的灵异事件让我学会了思考,包括文叔这几天猥琐的教导:避其锋芒一举拿下,虽然打架打不过,但也可以夜里捡块儿板砖砸他家窗户。
这真是至理名言。我望着那十个造型骚包的鬼。脑袋里进入了萎缩模式,没错,我等的就是一机会,于是我便对着那坐在远处的袁枚喊道:“老杂碎,你墨迹,想不到你这跟班儿的更墨迹,你这十个窝囊废怎么只会躲啊,敢不敢一起上?还是怕了我们了?”
那袁枚听我尊称他老杂碎。冷笑了一下,然后对我说道:“小辈。不要太狂妄了,难道你现在还没有看出我们的差距么?即使你能请野仙上身,但你俩还远远不是我的对手。”
“我呸!”
我和老易一起对他竖起了中指以表示我俩对他的敬意,我骂道:“你装什么大个的王八啊,上次被文叔破了你的法,这次穷装什么?”
要说袁枚是何等的老奸巨猾,他应该也看出来了我这是在故意激怒他,要说让他上当很难,但是他败就败在过于自负这一点上,可能他觉得我俩即使想耍也耍不出什么花招吧,于是他叹了口气,对我说道:“看来不给你俩点苦头吃,还真的不行了。”
袁枚说完后,从了几张纸符,三红一绿,只见他抽出了那张绿色的符咒对着天上抖了抖,然后冷喝了一声:“去!”
那张绿色的纸符忽然燃烧了起来,只见这时,那十只鬼忽然都抬起了头,我和老易终于看清楚了他们的嘴脸,一个个面黄肌瘦面无表情的,就跟抽了好几年大烟一般,还都顶了两个好像是熊猫的黑眼圈,那黑眼圈当中,是两团好像是绿豆大小的眼珠子,同样散发着绿幽幽的光芒,周身上下的煞气好像一下子翻了五六翻,四周的气氛猛然下降,竟然浓的我和老易连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了。
不自觉的颤抖,那是来自脚下,这是真的,当你面对着必死无疑的环境时,你说恐惧也好,兴奋也罢,原来脚真的会抖,即使是跟鬼打架是家常便饭的我俩也是如此,老易望着把我们围成一圈儿的十鬼,小声儿的骂了一句:“想不到这么强!”
我苦笑了一下,然后没回头的对他说:“意料之中的事情。”
是的,这是意料之中,暂且不说那袁枚也学过《三清书》,单说说他这先生命和几十年的修为也够我俩喝一壶的了,我俩在道行上确实无法跟他抗衡,那些越级杀怪的情节只能出现在小说之中,捡个法宝就能杀如来佛那是不可能的,即使我有强力的铜钱剑也不行。
但是正所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我还是有一次机会的,于是我紧紧的攥住了手中的的黑布包裹注视着这十只禽兽的一举一动。
终于,它们动了,不是像之前那样的忽然消失,而是直接像我俩扑了过来,强大的煞气夹杂着阴风,逼得我和老易有些睁不开眼睛,眼见着它们就要把我和老易扑倒了,而我,等待的就是这个机会!
在它们扑向我俩的时候,我右手猛然拽开了铜钱剑上的黑布,霎时间那一百二十枚铜钱剑猛然发出了惊人的阳气,虽然这阳气不足以干掉这些二货鬼,但是由于鬼邪之物天生属阴,所以对阳气还是有些畏惧,我猛然举起了左手的铜钱剑,它们便同时停住了,就在它们一愣神儿的功夫,机会来了!
我瞅准时机双手交叉,左手铜钱剑右手常爷仙骨得像那十鬼其中的一个冲了过去,果然不出我意料,那个鬼怪惧怕阳气,飞速的躲开了,我顿时嘴角浮现出了笑容,要的就是你躲!
那正是袁枚的方向,现在那鬼躲开了,我的前方不远处正是那袁枚,我心中大喜。你个老孙子,这回可算落在我的手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