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栗看向她们二人,疑惑的开口道,“你们不做饭?”
“没什么胃口。”骆心慈不想吃东西,她觉得胃里沉甸甸的,压得慌。
“不管怎么样,你们明天还要上工,饭还是要吃,不然抢收的时候那么强的工作量,你们怎么吃得消。”薛栗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还是觉得吃饭更重要。
骆心慈叹了口气,她也知道不吃饭对身体不好,但是现在她实在没心情。
“你哥还等着吃饭呢。”薛栗指了指赵春江那屋。
“他要吃就自己起来做!一天到晚吊着个脸,好像我欠他似的!我每次做饭拿给他,还要被他嫌弃难吃、没味道、没营养!我才懒得伺候他!”不说还好,一说她哥,骆心慈直接爆炸。
骆诚立也确实有些不像话,他因为吏芬芳的原因阴阳怪气,如果是针对另一个当事人,那大家都得说是吏芬芳活该的,可是他柿子捡软的捏,一天天净欺负自己妹妹,简直让人无语。
有几回他摔筷子斥责骆心慈浪费粮食,手艺差那真的是一点也不收着嗓门,恨不能嚷嚷到整个知青点都听见才好。
骆心慈看在他受伤的份上,也不跟他计较。但是今天她还在村民地方受了委屈,两相叠加,她直接爆发,谁爱伺候谁伺候去!
下一秒,赵春江屋里传来摔东西的声音。
骆心慈哼了一声,扭头就朝那扇门喊,“你摔啊,你最好把你床上的东西全都摔掉!反正没东西用的人不是我!神经病,你有本事起来去找吏芬芳耍威风,你折腾我有什么用!我又没欠你!”
“闭嘴!”屋里传来一声怒吼。
“你有本事出来打我啊!”骆心慈更生气,原本在家的时候,她就是家里的大宝贝,谁不得让着她哄着她啊,凭什么来下乡之后就得受骆诚立的气啊!
明明做错事的人又不是她,而且她这段时间以来对这个病患哥哥已经足够好了,他有气该找谁找谁,她才不吃这苦头!
骆诚立又不知道摔了什么。
薛栗看着叮咣作响的房间,摇摇头,这种男人,啧。
刚好吏芬芳走进弄堂,准备去房间里拿口粮。
本来以为她会尴尬,想看好戏的几人立马盯上她。
但是人家吏芬芳丝毫不受影响,她气定神闲的走进房间,装了大半碗的大碴子出来,锁上门,又安之若素的走回前院。
“笑死,人家根本不在乎你!你就继续作吧!”骆心慈见状,更大声的对着那间屋子喊,喊完后反而觉得自己心情好了不少。
果然,做人绝对不能内耗,有火就得发出来,有不爽就得说!谁让我不痛快,我就让他更加不痛快!
骆心慈扬起小脑瓜,骄傲的进房间拿吃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