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叔观察了一下吴山的神色，还是很正常，便如实道：“当初在海外没有成功解决他，回来后老爷子把消息透露给顾南州，所以那天顾南州就下了杀心。”

“只是中途霍聿给老爷子打了电话叫支援，老爷子为了不引起他的怀疑便去了。”

“不过回来的时候他们两人都受了枪伤，老爷子带去的那批人也是一个活口都没有。”

“我当时也怀疑是霍聿做的，但是我暗中派人查了之后，顾南州那边并没有否认，所以只能等老爷醒了才知道真相了。”

吴山凝眉思索着，夹着雪茄的手在茶桌上一下一下敲着，烟雾隐没了他的脸，辨不出他是什么神情。

“近几年顾南州和霍聿有什么过节？”

德叔说得有些口干舌燥，随即端起眼前那杯茶喝了几口，继续道：“自从老爷把家伙生意交给霍聿之后，顾南州那边总是暗中搞小动作，所以霍聿前段时间跑到人家宴会闹事，还伤了人家孙子。”

“顾南州是个记仇的人，在得知霍聿受伤的消息时，便直接杀了过来，只可惜没有成功。”

吴山目光落在德叔手里的那杯茶上，吸了一口烟，吐出的烟雾遮盖了嘴角那丝冷笑，“所以说，他们俩现在处于还有过节阶段？”

德叔放下茶杯，点了点头，“目前是的，而且霍聿还抓了顾南州的心腹周生坤，那个人也是最后导致大小姐掉入悬崖的人。”

吴山眼睛眯了眯，对于他这个女儿的事，他倒是有所耳闻，害人不成还把自己给搭进去，真是愚蠢至极。

“说来听听。”吴山摁掉手里的烟蒂，往后靠着椅背，漫不经心道。

德叔已经全身放松下来，看来吴山只是想问一些事情，而他又不能表露出任何破绽，只能全说了。

“当时大小姐出事的时候，老爷子以为是霍聿身边那个女孩子做的，所以当时直接下了杀心。”

“但是霍聿把她保了，说会查出真相，后来就一直把那女孩带在身边，老爷无从下手。”

“本以为他是对那女孩子上心了，正好让我们有个筹码，没有想到那女孩子在他手里也没少受折磨，老爷子就打消了用那女孩子对付他的想法。”

“直到后面我们查到了那女孩子就是颜霖的孩子之后，老爷便决定先留着了，或许能找到霍启恒留下的东西。”

“老爷子也是猜测霍聿应该是知道了他父亲有留下东西，所以把那女孩子守得越来越严，没有任何人能接触到，一直拖到了现在。”

“霍聿后面还查出了当时的真相，是大小姐想要雇人害那女孩，顾南州也在找那东西，所以保下了那个女孩，最后还让被雇的人把大小姐推下了悬崖。”

吴山笑容阴冷，“原来是这样，看来那女孩子确实很重要。”

“我听说老头一直在查陆家背后的势力，是怎么回事？”

德叔想了想，“当时陆家少爷三番两次都在保那女孩，其中的缘由我们倒是不清楚，加上老爷从以前就有了疑心，才一直在查的。”

“但是查了这么久，一点消息都没有。”

吴山敛眸盯着桌面，屋内又陷入了安静。

德叔放在桌下的手都在出汗，他也不知道吴山到底知不知道他昨天被霍聿带走了几个小时，每一分每一秒都在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