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是要为亚兽人的亚父跟兽父准备上一层礼,向他的家庭展示自己的实力。
再加上要去捕猎大角兽,他们的角非常大,经常群体活动,捕猎的难度很大。
将大角兽杀死后取下他们的大角,这个角也是要送给自己的亚兽人,这是跟自己的伴侣展示自己的实力跟决心。
最后就是准备两个人组成家庭需要的食物。
总的来说,许多亚兽人跟兽人谈恋爱的多,真正在部落的见证下举办伴侣仪式的少有部分原因是因为不是所有的兽人都那么勇猛。
耀因为是祭司,捕猎的频率很低,一方面是部落里面需要他坐镇,要是他去捕猎,部落里面有人急需祭司的帮助他来不及赶回来。
二是祭司寻找整理炮制草药都不是什么简单的活,需要花费很长的时间,耀每天大部分的时间都被这些事情给占据。
因此耀很少参与部落捕猎。
但是并不是没有。
每周他都会固定的抽出一到两天的时间用来捕猎,保证自己跟部落狩猎队的配合度。
再加上,耀自己寻找草药的时候会顺道去捕猎。
有合适的猎物他就会出手,这是他不希望自己丧失捕猎能力。
要是真的成为手无缚鸡之力的祭司,那他永远只能依靠别人,耀是不会愿意的。
耀还有个想法,等他这段时间捕猎完了,两个人结为伴侣,他希望能够跟欢的相处时间更长一些。
所以可以让欢留下来跟他一起处理草药,相当于带了个小徒弟。
一想到自己带的第一个小徒弟会是自己的伴侣,耀连抬头都觉得今天的星星比昨天的好看,今天的月亮比昨天的月亮亮眼,今天的大陆比昨天的大陆更美好。
耀对未来的每一天都充满了期待,他从没有过这样的感觉。
回到家的温欢就不一样了,家里面走的时候家人还排排坐,回来了依旧排排坐。
温欢觉得大事不妙他非常想溜,但是事实就是他根本溜不掉。
木就是典型的人狠话不多,察觉到温欢想干嘛唰地一下就过去挡住了洞门口。
温欢眨巴眼睛只能乖巧地坐下来开始交代。
芽一个人或许问不出来什么问题,但是三个臭皮匠还能抵过一个诸葛亮呢,更别说现在面对四个人,那个问问题都是文思泉涌互相碰撞。
温欢被问得眼冒星星,从来没那么困过。
等被放过去地时候他已经把这段时间跟耀有关的说的差不多了。
至于他们怎么想,温欢就不说话了。
躺在石床上的时候温欢觉得热,他摸出来个扇子扇风。
这个扇子来源纯天然,是山上长着的一种跟芭蕉扇很像的植被,这会拿过来扇风那是刚刚好。
扇风不能太用力,就是要慢慢慢慢的扇。
扇着扇着就会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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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日子温欢过得很快乐。
部落鞣制兽皮的活儿他彻底做熟悉了,一个周鞣制兽皮,后面就去采摘。
也是在温欢轮到去采摘的时候,齐找上了他。
对方看起来瘦了一些,眼皮下面是片青黑,温欢看着他这副样子,觉得跟他印象里面的齐很是不同。
温欢被找上来,红还有些担心,站在温欢面前抱着胳膊警惕的看着对方。
齐最近不太好。
家里面的兄弟抱怨他得罪了祭司,他的兽父叹气着出门找了礼物想去道歉,被祭司原封不对的退了回啦。
亚父跟他说,祭司的意思是去找该道歉的人。
齐拖了好几天,还是来了。
“欢,我有事情想跟你说。”齐没去看红,甚至情绪比之前要平静很多。
连说这话也没跟往常一样用嘲讽的眼神看着人。
温欢在心里面叹了口气,他是真的没想走到这步的。
他轻轻的推了推红,让对方别拦着齐,顺便给了红一个放心的眼神。
“走吧,我们去那边说话。”
找了个相对安静的地方,温欢看着低着头的齐率先开口:
“齐,我能问问你找我是因为之前的那件事吗?”
齐嗯了一声,始终没抬起头。
他深吸一口气大概是决定什么,觉得脸皮火辣辣地疼。
白说让他再等等,圆劝他道歉,齐不知道怎么办,躲在家里面,家里的大家都在叹气都在愁眉苦脸。
齐待不下去,偷偷跑出去,每天都早出晚归。
在外面他也躲着人,不是所有人都对他有看法,但是那些不是在议论他的人,齐也觉得他们在说他。
齐只能找谁也不去的地方待着。
一直到现在,他实在是待不住了。
所以即便他眼泪都快掉下来了,他还是抖着身体要说,“欢,我、我想跟你道歉…之前的事情是我做的不对,我不应该没了解就乱说话。”
温欢的声音从他的头顶传出来,齐听见他问:“你保证之后都得在了解事情之后再说吗?”
齐好像听到了,又好像没有,只是不断的点头。
然后那道在梦里面跟他吵了无数次,不论齐怎么逃避都逃避不了的声音说:
“好,那我就原谅你了。”
齐猛地抬起头。
温欢跟没察觉出他的异样一样点头,离开的时候脚步犹豫,最后还是说:
“齐,其实我还是很佩服你的,之前白掉下去,你救人的时候一点犹豫都没有,我看着的时候觉得你很厉害。”
说完之前藏在心里面没说的话,温欢很快消失在齐的眼前。
树林前只剩下齐一个人他呆呆的站着好半天才哭了出来。
原来道歉这么简单,那他之前那些痛苦算什么呢?
算他自作自受?算他胆小??
齐越哭声音越大,越想越难受。
他这段时间做噩梦,好像不管怎样他都不能逃开那天下午。
而现在,这么简单他就过了以为会毁了他一辈子的难关。
齐甚至还没来得及将他背篓里面准备好的赔礼送出去。
他准备给欢送到山洞里面去。
再去找祭司大人道歉。
齐心里面轻松了大半,走路的步伐都变得快了好些。
再朝前面走的时候,林子外面光洒进来,到处都亮起来了。
红他们等到温欢过来的时候几个人男的默契地谁也没说话。
大家安静的朝更远处走去,谁也没提后方传出来压抑着的哭声是怎么回事。
温欢下午找时间就将这件事同耀说了。
现在的耀可不是之前那么小心翼翼的连凑近都是可怜的样子。
耀大大方方地将整个人的重量全部都压在温欢的身上,似乎根本就对自己的体重没什么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