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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呢?
因为这是幻境。
一切如梦幻泡影般的美好,归根结底,不过是我虚妄的想象罢了。
地脉的记忆与污秽给予了我二次选择的机会,创造了一个绝对的理想环境,让我体会到未曾拥有过的感受。
现在,
我与另一人之间的相处也只需一句、
就能彻底扭转成我曾幻想过的那种关系。
非常美好,不是么?
然而……
我该这么做吗?
扪心自问。
去自省、去调控,我至今不愿离开幻境的初心,究竟是什么———
常世之中。
除去外界附加的身份,单个的个体总会在某个节点意识到什么是“孤独”。
一旦明白这个词的含义,那无可避免的生存天性便会让自身产生出一种微妙的本能,在潜意识中去渴求温暖、寻找陪伴的方式。
飞蛾沉沦于黑暗中的光点。
同样,
获得救赎的雏鸟也是如此。
它们对施救方拥有天然的信任、无意识的好感。
在他们当下的认知中,与依赖之人求得一次亲昵的互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不觉得熟悉吗?
熟悉到仿佛窥见了曾经的自己。
那个,
曾在草棚里独自苟活的自己。
被村民们避让、嫌弃,间接害死父母,视为「扫把星」的自己。
然而,为了活下去,依旧要腆着脸找人们要口饭吃的自己。
人人都苦难的环境下,一根还未成长就被压弯了的秸草求不得别人的注意。
累与饿交织了我短促而贫乏的一生,二者将我拧紧、结实,继而生生吊起、让我悬厄于苦难之上。
能够捆扎人生的草绳还是太轻了。
绳子不堪重负。
试图解脱的雏鸟却在下坠之际获得救赎。
依赖无可避免。
妄念和幻想在相伴中蔓生。
从此。
飞蛾扑火,如鲸向海。
误会就此产生。
而我似鸟投林,用试探换来了一个教训:
「家人」一词,
即是联系也是束缚。
是一道……我永远跨不过去的鸿沟。
因此。
「界线」,很重要。
倘若施救者心存私念,将懵懂的雏鸟关在身边,扰乱对方本该获得的情感常识,再让他把自己视作“唯一”,这才是不正确的想法。
少年需要更自由的天地。
他可以是盛放的紫藤,
也可以是轻盈的流风。
但唯独不能是囚困的禽鸟,
活在被谎言、私欲裹挟的世界里。
宛若白纸的人偶需要正确的指引。
理念的灌输,往往就在一念之间。
而那一瞬息的想法与决定、喂食雏鸟的辅料———
内里究竟掺杂了什么,唯有给予者自己知晓。
无言的对视中,停在脸颊上的手指轻抚着自己印下的痕迹。
少年紫藤色的眼眸清晰呈现着我的身影,钴蓝潋滟,像极了一个易碎的梦。
他正静静看着我,心无旁骛地等待着一个答案。
可以,与,不可以。
仅在我的一念之间。
发现我隐约地笑了起来,少年双眸倏然闪动,脸上泛起粉色,红的有点可爱。
随即,他以一种过分亲昵的姿势慢慢贴近,纤长的睫羽因忐忑而轻轻颤动着。
微凉的气息亲密地拂过耳畔,握拢手背的手微微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