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行颐不死心,"圣上,臣恳请,彻查谢厂司!"
梁帝这回真的不想再给脸了,对着金守谕与月容禀下令,"追拿贼寇,至于老三死没死,容后再议。"
月容禀与金守谕令了旨,与两队兵马去追撤退的东桑人。
蛊在他身体里发作,极力忍耐也难以抑制,就在梁帝要用人时,却发现谢从寒不见了。
偌大个皇宫,有一阵萧瑟的笛声,慢慢悠悠,忽而嗡的一道,音浪使人耳朵发麻,脑子拧巴了一下。
所有人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直到笛音消失。
舒了口气的大伙儿,纷纷吐了一口血,重伤。
西梁不重武,甚至鄙视武夫,可如今这趟匪夷所思的事态下来,无不提着敬畏之心,更甚是惧怕。
东桑奸人太可怕了。
以药控人,则为杀器,控普通人还好,控到大成者呢?
一个个以一敌百的,多少人都不够杀的啊!
连人都见不到,就被打成重伤,钟行颐捂着疼痛不已的胸腔,不再把心思放到内斗这件事情上。
与梁帝道,"是老臣迂腐了,圣上,万万不可让东桑狗贼控制谢厂司啊…"
梁帝内力不错,笛音对他的影响微乎其微,此时终于舍得搭理他一回,气急败坏道,"废你娘的屁话,派人追!"
怎么追?
光笛音就折损了一半,还有大半伤残,剩下小半内力高强的将领,若出了皇城,敌人再来个迂回。
西梁还在吗?
果不其然,金月两个大将军前脚追出皇城门,笛音平静个片刻后,从另一处角门冲进两只狰狞面目的凶兽。
似狮类虎,满口绿油油的唾液。
来的是人还好,是兽?
气力上就顶不住啊?
一上来,就把外围的官兵吞入腹中,连惨叫都未来得及呼出。
剩下的将领拼死护驾,被这两头怪兽一巴掌,不是扇飞,就是踩成肉糜。
就在梁帝以为自己大限将近,一头凶兽张着血盆大口而来。
突然一道火红的身影横在他面前,一道大盛金黄色气海,如虎啸龙吟般的力道,轰的一下。
月知霜一拳头,把凶兽捶到几丈之外,路途间的所有障碍物,全被它飞出去的力道,粉碎。
而凶兽命中朱红色的宫墙
镶在了宫墙之上。
正殿的宫墙,由极寒之铁灌注,坚韧不催,绕是火药威力再大,都不可能把它摧毁。
月知霜一拳头…
梁帝心头大震,此时不过晌午,乌云密布,黑云压城,雷声大作。
似乎要变天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