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接连唤了三声,不见回应,月容禀有些焦心,下了死手,拳上的气焰灼化了大半的药人。
口子越来越大,月容禀伸头一望,眼前的一幕让他头皮发麻。
药人腹中钻出的肉藤贯穿了谢从寒的胳膊和腿,身上的窟窿密布,渗出的血,似要被抽干了。
眼角蔓延来的青筋逐渐发紫,月容禀提刀一斩,肉藤断裂后,把谢从寒夹在胳膊底下,要把他扛出去。
却发现那缺口被另一批药人堵上了。
而在另一方,秦如言胸腔抖了起来,发出令人胆寒的闷笑。
月容禀耳朵嗡的一声,与生俱来的警惕,让他汗毛倒立,于此同时,谢从寒睁开了双目,眼底赤红,似心智未明,陡然间大涉的气海磅礴无比。
月容禀毫无防备,被轰得五脏六腑都扭转了一圈。
这气海炸翻了药人的阵法,满天洋溢着噗嗤噗嗤的声音与绿色浆液的残肢,恶臭无比。
月容禀吐了一口老血,瞪大着眼睛观察谢从寒,只看见他的不远处,秦如言幽绿的气海光芒大甚。
谢从寒一记手刀就往月容禀的心脏挖来。
月容禀以拳相抵,二人的内力冲撞,月容禀痛到无法呼吸。
此时内力一撤,先不说他死还是不死,谢从寒这一副失了智的样子,可咋整?
只能打昏他。
"怎么回事儿?"恶臭的加重,梁帝被人拥护退了几尺,远远瞧见,这俩家伙竟然打了起来。
梁帝道,"还不快去帮忙?"
这会儿哪有人能帮的了忙,东桑人已突破重围,杀进了里圈,金守谕与皇城司忙着护驾,另一方将领在前厮杀,根本顾不了那么多。
场面乱七八糟。
月容禀与谢从寒打了几个来回,失了智的小谢如个人形的杀器,每一招极其刁钻,月容禀呼吸不畅的瞬间,一招躲偏,被谢从寒自己手刀挖到了胳膊肘。
噗嗤一声,割裂了一个大口子,鲜血淋漓。
月容禀嘶了一声,暗骂小兔崽子真下的死手呢,谢从寒的手刀再度逼来。
躲不过,只能运起十成的内力,一拳挥过去,火焰一般的气海爆棚,如热浪一般扑到谢从寒的面门。
就这十成十的灼热,把谢从寒手刀上的寒光逼化,他面无表情的面容也有了一丝松动。
月容禀捕捉到了,抓紧时间一拳抡过去,要把这兔崽子砸昏。
谁料,谢从寒的手刀改了方向,一巴掌就接住了月容禀的拳头,两种内力相撞,天都变了颜色。
青石板在他们脚底碎裂成了小块儿。
月容禀什么功力,朝廷众臣只明白个皮毛,梁帝是知道的,但他没想到,谢从寒年纪轻轻,与他西梁第一将领打个不相上下,甚至还占了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