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子,你娘已经嫁给了蓝生,那就是蓝家的人,从此再跟我沈家没关系了。你就是想要找你娘的尸骨,也应该去找蓝家要啊。”
沈家族长干瘪得像晒干的人参,胡子一撮,干巴巴,脸小又爬满霉菌般的老人斑。
蓝玉台噗嗤笑了一声,像是听见天底下最好笑的大笑话,“当时,你们这些老棺材瓤子是脑子坏掉了吗?”
沈家族长本来就是想这事推给死人,这下子又接着在蓝玉台跟前装疯卖傻,哭哭啼啼。
“当年你母亲做出那种事情,蓝生还没有将她浸猪笼,你却找到沈家来,这岂不是南辕北辙?不在蓝家,那就该找当年那个马夫。”
蓝玉台给气笑了,抬眼朝着祠堂中间的供桌上看,找了沈家辈分最高的死男灵位。
她笑着走到沈家族长跟前,一脚踩住他那张老脸 ,将灵位怼进那镶嵌不少假牙的口腔。
腥臭带着死耗子的臭味,从沈家族长的嘴里发,像活人吃大粪,还捂在嘴里七天七夜,臭不可闻。
蓝玉台用灵位在他嘴里搅来搅去,本就没几颗好牙的嘴巴,彻底没牙了,大口鲜血混着金的白的牙齿吐出来。
“昔日,你们说沈尘风吃穿住行都是沈家给的,她身为沈家女嗣,就应当有为沈家贡献的觉悟。
你们逼着沈尘风嫁给有断袖之癖的蓝生,明知道那是火坑,还是将沈尘风当作一件礼物送给蓝生那个贱畜。
说什么,沈家女嗣嫁给蓝生,能联络沈蓝两家的友谊,使得沈家生意更上一层楼,还能跟江湖上的大人物攀上关系。”
蓝玉台将灵位砍作两半,“享受了牺牲沈尘风一人,获得的好处,在两家决裂之时,又快速跟蓝家划清界限,连带着嫁给蓝生的沈尘风。正反话,都被你们说完了,你们真的好不要脸呢。”
她用冰冷的剑拍着沈家族长的老脸,羞辱他,看着他因为疼痛,扭曲得像碰到盐水的蚂蝗。
“我不知道你们教唆沈尘风,从蓝家偷走什么东西回来,但是我知道你们都不是好东西。多掂量掂量全门被屠的蓝家,老棺材瓤子,这可是我给沈家最后的机会。”
蓝玉台看着那些灵位,越发厌恶,明明都是从女人肚子里生出来的,到头来全都变成男人的,年年香火供奉,杀鸡宰鸭,杀牛杀鱼,全都是女人在操持,到最后却连祠堂这地方都进不得。
做好一桌子菜,却不能上桌吃饭,还要伺候一大家子,等这些老爷吃完,收拾收拾残羹冷炙,自己还要端着饭碗去厨房吃,末了,还要将一堆碗筷洗了。
她将那灵位一个接一个砍烂,犹觉得不解气,她母亲跟姥姥尸骨不明,吃干她们血肉的男畜却能安享晚年,死后被后人供奉,吃香火受祭奠。
一怒之下将祠堂备用的灯油泼洒在各处角落,帷幔木柱,凡是容易烧起来的东西,都被蓝玉台浇上灯油。
沈家族长依旧说着不知道,蓝玉台单手搂着双剑,腾出手将这老货提着出祠堂。
冲天大火,将附近四五条街道都照得明亮,祠堂附近的树叶子都被烧焦打卷。
“老不死,最多三天,假若没有沈尘风尸骨下落,烧的就是你沈家各派系的独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