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新生儿能看见鬼,时常哭啼不止,也是这缘故。”
苏晚清说得头头是道,沈玉将宣纸交给自己的小厮,叮嘱他按照上面的指示采买。
“父亲很久就想要个小儿子,但是家中姨娘都怀不上,好不容易怀上了,大家都说这一胎能给家里带来福气,能冲掉老夫人身上的病气。
那天晚上,大家都太高兴了,孩子生得突然,早产又生在晚上。
大惊大喜过后,大家也是后来才就想那天是七月半。”
沈玉脸色有些发白,一派惴惴不安。
“产子的妇人死了,那婴孩早产,本就虚弱无比,偏加上产翁的陋习,叫那孩子活生生饿死。”
苏晚清啧啧两声,一派装出来的唏嘘道:“怪可怜见的,还没睁开眼,就死了去,好不容易受那地府十八层地狱煎熬,轮到了一次投胎的机会,谁曾想,刚一来,就被沈老爷送回去了。”
沈玉不说话,脸上的表情也有些不安,他将苏晚清带到堂屋,叫来小厮端酒。
“当时大家都是按照老规矩办的,接生的稳婆都说孩子早产就要哭得大声些才好养,谁也不知道那孩子是俄哭的。”
沈玉心中忐忑,但还是尽力回想起那一天晚上的事。
苏晚清端着青花瓷的小酒杯,细细抿着酒香清冽的地方土酒,虽然比不过云川的酒,但也别有一番滋味,甜滋滋的。
“怨灵惨遭横死,好比是寒窗十年,终于有机会考到会试,写好的卷子被旁人一把抢去撕碎,又要再来一个十年,或许还没有第一次考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