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一说,在场的其他学子瞬间都知道他想问什么了。
所以都很默契地把目光投向牧河。
牧河见自己竟成了宴席的焦点,不由有些摸不着头脑。
举杯就问:“诸位这样看我,莫非……是想问我?”
那人立即大喝作为回应。
“不错,就是你!”
“问的就是你,牧河!”
“都说苏先生让我们刮目相看,可你牧兄,又何尝不是如此?”
“今日,我对牧兄,也着实佩服的紧!”
“佩服我?”
“何出此言啊?”
牧河瞪着一双纯真的大眼睛,满是疑惑。
他好像什么都没做吧。
怎么就让人刮目相看了。
你们更应该关注的,不应该是我大哥吗。
我再厉害,能有我大哥带给你们的震撼大?
那人连连冷笑:“何出此言?那我就一件一件,一桩一桩,说与你听!”
“我佩服你,从苏先生作诗开始,就始终保持一个姿态,一个笑容。”
“引起天地异象时,你仍然静静地站在那里,犹如雕像。”
“没有震撼,没有多余的表情,仍然在笑。”
“蛤蟆成精,你没动。蛤蟆跳到楼,你仍然没动,脸连一丝害怕的表情都没有。”
“脚下没有挪过半分。”
“每一刻,都始终站在苏先生一边,笑容清淡,从容优雅。”
“知道的,知道你是白山县秀才,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石化之人!”
“从头到尾,你都没有变过!”
“可能是我胆小,可能是我没用,我做不到像你那样。在面对天地异象时,我震撼,惶恐,羡慕。”
“在面对蛤蟆精怪时,我震撼,惶恐,害怕,因为害怕连腿都软了,最后爬到桌底。”
“如果你想笑,便笑话我吧。”
“我给白山县的秀才丢脸了!”
“但我想知道,到底是什么,让牧兄你如此坚定,始终保持神情不变,姿态不变?难道,你心里……真就没有一点害怕吗?”
“你真的就不知道害怕为何物吗?”
“所以,你比我想象的要更强,我佩服你,有什么问题吗??!”
“我想问你为什么,又有什么问题吗?”
牧河听了,愣在原地。
不说不知道,这一说,他才后知后觉。
我,竟然这么厉害的吗?
但厉害的是我吗?
似乎,不是。
真正的厉害的,是我大哥啊!
他猛地将目光转向隔壁的苏白。
抱拳高喊:“没有问题!”
“但我想说的是,这一切,都是我大哥的功劳啊!!”
苏白手里的筷子猛地一顿。
浑身一个激灵。
有一种不妙的感觉。
你小子真行,我正在吃你的瓜,怎么又说到我身了?!
怎么,又想背刺我?
他放下筷子,没了吃饭的想法,脸色紧绷地盯着牧河。
牧河一张口,就连续输出:“我能始终镇定自若,面色不改,不被外界所影响,那是因为我懂大哥,我坚定地相信大哥。”
“无论出现什么情况,我都相信在他的控制之中!”
“所谓异象,不过如此,也本该如此。”
“我大哥文气冲天,写首诗词引起异象怎么了,很震撼吗?太寻常了,意料之中罢了。”
“所谓精怪,文气之雷,千年难遇,又如何?不过如此。”
“我大哥本身就是千年难遇的天才,千年难遇的天才对千年难遇的异象,很震撼吗?不过尔尔罢了!”
“那精怪本就因我大哥而生,我还用得着害怕吗?”
“我看它,如同看我大哥一样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