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郝楠和胖子来到第三节车厢的时候,列车已经开动有一会了,车显然不会停在原地等着郝楠他们约谈完所有人。
不过越是好言相劝,给对方思考利弊的时间,对方拒绝的可能性就越大。
胖子出了个馊主意:“文静同学,要不,你试着色诱一下?”
然后,胖子脑袋上就又多了一个包。
随着拒绝的人越来越多,很快郝楠发现了一个以德服人的秘诀,那就是和颜悦色的说出要求,然后一旦对方有拒绝的表现,胖子就在旁边瞪眼,扭脖子,将手指关节掰的咔吧作响。
最终,同意和郝楠下车的人不多,加到一起只二十八人,差不多占了列车人数的四分之一,这其中还有不少随行的各武校摄影师和普通的工作人员。
挨个说服所有人,很费时间,在几人走到最后一节车厢的时候,车子已经离开北海地界很远了。
看着外面的森林,驴马缸咽了咽口水:“胖爷,咱们真要跳车啊?”
回应驴马缸的是文静,她在七八十迈的火车车尾,直接纵身而下,动作干净利落,平稳落地,双脚仿佛生了根一样,扎进地上,这完全不符合物理定律,惯性在她身上似乎并不起作用。
接着就是道圣一,好吧,这女人更不讲道理,只见她双手掐诀,在跳车的一瞬间,脚下升起一团水雾,水雾拖着她,缓慢落地。
两个女人都下车了,郝楠觉得,不能给男人们丢脸,不甘示弱,也跟着跳了下去。
落地的一瞬间,郝楠原本想摆一个帅气的poss,但奈何,因为惯性的关系,身体开始朝着列车前进的方向倾斜,无奈,只好原地翻滚一下,这才停下来。
接下来是胖子,和郝楠差不多,然后,就麻烦了,剩下的人一个比一个惨,有的磕的皮青脸肿,有的马失前蹄,在地上成了滚地葫芦,下饺子一般下了一大半后,剩下的人退缩了。
因为列车还在前行,几分钟的功夫,就会拉开数公里的距离,当郝楠等人将所有人找齐,发现原本的二十七人,只剩下21个了。
“怎么少了六个人,有人看到吗?”郝楠问。
其中一个寸头青年上前两步,解释:“看你们都下车了,有的同学带着摄像师和几个工作人员不想冒险,又回车厢去了。”
郝楠叹了口气:“或许这就是命吧,咱们尽力了,走吧!”
“去哪?”这一次发问的不是其他新生,而是胖子。
是啊,去哪?
他们只想过先下车,远离危险,但下了车之后呢?
此时他们已经距离北海地界,最少二三百公里,如果要徒步回北海武校,哪怕他们日夜兼程,不眠不休,等赶到了,最后一辆列车也已经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