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寻不见人也正常,谢共秋的病若是好了,泷姨自会带着他离开。这个山洞太多人知道可不是什么好事。”
“那也不致于一丁点线索都找不到,你说万一我娘又被那个给她下蛊毒的坏人控制了,那该如何是好,人不在身边连到底是死是活又不清楚。”
“我昨夜吩咐老严和风影楼上下出去寻人,但愿能有个结果。也就几天的路程,老娘究竟能跑哪里去!”
风牧驰连连叹息,整张小脸皱的跟霜打的茄子似的,再没有先前的活力。
再看风惊棠也不比风牧驰好到哪里去。
这么看来,风惊棠对风羽泷的情谊应该是真的。
“风惊棠,我问你一个问题,事关泷姨你一定要老老实实的告诉我。”
“什么问题?”
“到底是谁告诉你九皇叔和许知冰有办法医治天花的。这是眼下唯一的线索,说不定可以查到中蛊之人的消息。”
风惊棠身子一怔,搭在桌上的手缩紧成拳,眼眸中闪过一丝挣扎。
见风惊棠有所动摇,夏檀儿又添了一把柴。
“到底是你娘和你爹重要,还是这个人重要,你得好好想清楚。还有,说来天花一事是我仁慈才愿意治好你爹,可不是那个人有多好。”
“相反,我觉着那个人是引你入歧途,但凡你不是风牧驰的兄弟,我早就对你下死手了。”
“你现在说出来,咱们仔细商讨说不定还能得出结论,届时找到泷姨,咱们也有办法取出蛊虫。风惊棠,现在只有你有这个线索。”
“你也不可轻举妄动,眼下局势复杂,对方是什么人你根本分辨不清,你若是自己私下去寻,只怕会打草惊蛇,丢了唯一的线索。”
该说的都说的差不多了,此刻的房中一片寂静,唯独风惊棠一人坐在那苦苦挣扎。
风牧驰几次想开口帮着夏檀儿一起劝说,却在夏檀儿的眼神威吓下收了嘴,只能坐在一旁耐心等着。
半碗茶后,沉思了许久的风惊棠终于开口了。
“我先前说的那些并没有骗你,至于那个人……是个女子,但是具体是谁我也不知,只见她蒙着面,身形窈窕,其他的再无所知。”
“你谁都不知道,你就相信了,然后就去绑了许知冰和九皇叔?”
夏檀儿一时不知道是该质疑风惊棠话里的真假,还是该嘲讽他胆大蠢笨被人利用。
“死马当活马医,爹都已经病入膏肓,我没有办法,只能听信。”
“这么说,线索就这样断了,也没下文了?”
“倒也不是……我先前无意间瞥见她脖子上有一道浅浅的伤口,瞧着是剑伤。”
这头话正说着,房外的西陵澈听到这一点止住了脚步。
当日西陵陌房中脖子上受了剑伤的女子至今没有寻到踪影,没想到竟被风惊棠碰见。
看来,他要好好问问风惊棠关于那个女人的事。
西陵澈本想继续站在外头听下去,可一会身后的脚步声一点一点点靠近。
他忙露出一副欢喜的面容,蹦跶着脚步推开夏檀儿的房门。
“姐姐,阿澈来了,你这准备什么好吃的拉!阿澈今日要和姐姐一起好好吃个痛快!”
吵闹声止住了夏檀儿他们的谈话。
夏檀儿瞧着西陵澈的样,忍不住低下头。
怎么回事,怎么当了母亲之后笑点变得这么低,越发的沉不住气了!
可这会子瞧着西陵澈卖萌,又想到他私下冷情的样子,再同小狼狗这个称号一对比,不知为何感觉更好笑了。
“姐姐……阿澈身上有什么东西吗?”
“没……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