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殿下的马屁都拍到这种程度了,我还有什么拒绝的理由。你住在这也好,也显得我们陆家是四国都想结交的香饽饽。”
“那就这么说定了,本宫这就回去命人收拾行李。”
“诶,等等,二皇子殿下,你皇妹芃芃呢,不一起住过来?我倒是有一阵子没有见过她了。“
听到夏檀儿提到南陵芃,南陵暮刚站起来的身子又坐了下来,肉眼可见整个人都萎靡了。
“怎么,芃芃出事了?”
“诶……比出事更难受,父皇前几日传信过来,说在除夕宴的时候让芃芃选一位东陵皇子和亲,你也晓得芃芃这丫头情窦初开,她一颗心全挂在了少卿身上,哪里愿意和亲东陵皇子。”
“这自从被她偷看到本宫与父皇往来的信件后,她同本宫闹了一场,绝食数日,如今整日将自己关在房中,任谁劝都没用。”
夏檀儿听完不由得沉默。
哪怕是在现代,婚姻大事女子自己做主的都是少之又少,何况是讲究媒妁之言父母之命的古代,这种想法简直是异想天开,更别说南陵芃还是一国公主的身份,是真真的艰难。
“芃芃是本宫的亲皇妹,本宫哪里舍得她嫁给东陵的皇子,东陵皇子什么德行本宫一清二楚。可皇命难违,本宫实在是没了法子,只能由着她闹,闹到没有力气了为止。本宫再好好劝说一番。”
夏檀儿抬手拍了拍南陵暮的肩膀。
“各有天命,顺其自然。”
“这,这怎可顺其自然。倘若顺其自然,那就是不将南陵放在眼里,不仅是芃芃还有本宫以及母妃都逃不过父皇惩罚。芃芃出嫁一事没有那么简单,它牵扯甚广。享了公主的名分,就该承担起作为公主的责任。”
片面的讲,南陵暮说的话没错。
公主锦衣玉食一辈子,享受的都是民脂民膏,那就该在必要的时候回馈给百姓。
但是……牺牲公主一个女子来保全整个国家……那整个国家的男人还有什么作用?
“南陵的国事我本不该插手的,但是南陵暮,你若真心疼芃芃,你必定能想出一个万全之策。”
南陵暮刚想反驳自己早已经想了不少法子,可到最后还是一一否决。但一抬头却见夏檀儿牟子里的戏谑。
南陵暮突然明白了什么,再也没有方才的焦虑,反倒站起身理了理自己褶皱的衣襟。
“芃芃也许久没有见过你了,她也想你想的紧,左右九州盛会还未开始,就让她一起过来陆府住着,一起过个好年。檀儿你意下如何?”
“人多热闹,欢迎之至。”
“本宫这就回行宫。”
瞧着南陵暮离去时肉眼可见的愉悦,夏檀儿勾唇一笑。
“来人。”
“小小姐,奴才在。”
“告诉来福一声,在那些送礼的人中挑选出合适的客人,给他们送去请柬和回礼,礼物我待会会准备好你们届时来取。至于请柬,上头就写邀请他们于一月之后庆贺安宝的满月宴。”
“也给宋凌程,薛尘他们送一份,还有许知冰以及永安侯府那萧小子,这些同我交往甚好的请柬另外誊写。”
“至于其他送礼的客人,计算好一个总数后,回同一份礼,并告知满月宴不好同贺的缘由,再附送喜酒一份。”
“我要将安宝的满月办的隆重非凡,广告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