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的猜测成真?
“她与安俊相互喜欢,我们又如何能干出棒打鸳鸯。就让她替常璎,好好照顾蒋安俊吧。”
原来她真的不是常队长。
汤济失魂落魄地走到卫生间水池前。
一把冷水浇自己脸上。
茅乐山见他状态不好,一路跟随其后。
“问清楚了?”
汤济抬头,看向镜子中反射的人,苦涩道:“嗯,不是队长。”
“但有一说一,夜樱专业程度不比你我差,而且她为人真诚。我们不能为队长打抱不平,而迁怒无辜的她。”
“我知道,可我一想到夜樱一来,夺走属于队长的一切,我就受不了。”
茅乐山拍拍汤济的肩膀,“可夜樱何尝不是所有人的寄托。你这样贸然上去问,或许那一瞬间打破了常璎母亲的幻想。”
汤济愣住,有些懊恼自己的冲动。
茅乐山如此劝说汤济,何尝不是在心里这般说服自己。
他们五人,与常璎是亦师亦友。
正因为如此,更不能令她的家人再想起伤心往事。
二人搀扶彼此,回到婚礼现场。
恰是新郎新娘互换婚戒的环节,双方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甚至眼眶泛起雾气。
再看两家人,同样激动不已,眼眶通红。
他们之间的辛酸,只有家人清楚。
此刻,二人眼中只有彼此。
不在乎网上纷扰,生死看淡的他们,只在意彼此相伴。
新郎将准备十年的婚戒,小心仔细地戴到新娘右手无名指,深情亲吻在手背。
一个动作,表明他的决心。
一个动作,将舆论背在自己身上。
一个动作,体现他对新娘的呵护。
宾客对夜樱再有不满,此刻都送上最诚挚的掌声和祝福。
结婚过日子,本就是两个人的事。
他们旁人,更多是看热闹。
这个道理,蒋安俊明白,夜樱更明白。
一场轰动全国的婚礼,不光有网友的关注。
现场,还有地府的人悄悄露面,送上祝福和礼物。
唯有特殊小队和蒋安俊看得到。
心中骇然,离开常璎,蒋安俊与地府的关系也这么好?
他们怎么不知道?
殊不知,地府仍是因为体内的常璎仙子而来。
曾经地府“寿终正寝”的赌局,此刻也悄然瓦解。
送不出的赌注,亦当作新婚礼物。
存放宾客礼物的位置,不知不觉,多出许多对不上号的,凭空出现的礼物。
夜俏白手里捧着,是常璎觊觎许久的80年女儿红。
站在舞台上拍照留念的新娘眼睛发亮,直勾勾的盯着那坛女儿红,吞咽口水。
蒋安俊将爱人的表现看在眼里。
回想起他们刚认识,还不熟,在一起喝酒的那一晚。
她未成年,警告他不准把她偷偷喝酒的事情,透露出去。
新郎嘴角微微上翘。
或许二人的羁绊,从那时就开始了。